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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陈妈妈根本不以为意。
她快步回到丹娘身边,将自己所见所闻说了一遍。
丹娘缓缓道:“这么说来,那人便是江兴朝了……”
“老奴瞧了,人倒是生得不错,可这家境实在是贫寒。”
连陈妈妈都看不过去,可见是真的很困难。
家塾收学生之前,这些借住的学子都有登记在册,包括何方人士,家境如何等等。
丹娘当晚就传人取了册子来看,果真与陈妈妈打听到的差不多。
江兴朝,圣京人士。
祖上也曾为京官,后家道中落。
江兴朝十二岁中秀才,十五岁中举人,原本是可以一鼓作气,创下一番神童的传说,没想到在他十六岁那年,家中父母先后病重,求医无用,相继离世。
他安葬父母,又守孝了三年。
为父母治病,早就花光了那为数不多的家底,还欠下了不少外债。
江兴朝一面读书,一面给书店供些文墨,用来还债,也用来糊口。
当初,沈寒天查问他们学识时,这位江兴朝就给他留下了不俗的印象。
见他又贫寒至极,若无人帮扶,怕是仕途之路止步于此。
沈寒天不忍放弃这样一个未来的栋梁之材,便留下了他。
丹娘看完了册子上的内容,轻叹一声。
“这么说来,这江兴朝还算人品不错。”
陈妈妈点点头:“老奴听着,像是那位哥儿怂恿了这江小哥儿,估计是想叫他早日与尔雅姑娘有了私情,却叫那江小哥给拒了。”
闻言,丹娘顿觉安慰。
还算家塾里有正派的人,没有被这望哥儿带坏了。
“这人还真是……这几日不敢来给我请安,生怕我再叫他去劳作,没想到还没死心,暗地里玩这种把戏。”
她眯着眼眸,用手指在册子上轻轻敲着。
略沉思了一会儿,她交代陈妈妈:“你去跟南歌说,就说夏日之前,学子们所在的厢房需要重新修缮,以防雨水,让他们重新排号分配。”
“其余的人怎么分,我不管,只一点——”
丹娘勾起嘴角,“叫那望哥儿单独一人住。”
陈妈妈立马领会:“老奴这就去办。”
外院要给学子们换厢房,又是为着防夏日雨水,自然无人有什么闲话,欢欢喜喜收拾了包袱,整顿两日后,便又重新入住。
望哥儿一边感叹抚安王府出手大方,这么多厢房说修就修,一边又感慨自己好命,这回分厢房,竟叫他单独分了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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