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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西同是一个很普通的社员,王庆波对他一点儿印象也没有,根本不认识。让逮住的这个领着去,又怕他跑掉。便一个人来到十二队队部。
生产队长没在,便让在厨房帮厨的小队妇女主任去把崔西同叫来。
妇女主任很快回来了,说崔西同家锁着门,要不要到地里把他叫回来。
王庆波:“大人不在,把他的孩子叫来也行。十来岁的那个小小子儿,你看见他了没有?”
妇女主任也是个好说的人,很想在支书面前表露一下,微笑着说:“这孩子呀,好说,刚才路过牲口棚时,见他正与几个半大孩子有说有笑的玩儿呢,我这就把他叫来去。”
王庆波一听说“有说有笑”,立马想到了自己的事儿,心里猛的一“咯噔”。心想:能以让孩子“有说有笑”的事,一定是新奇之事!这不是给宣扬出去了嘛!
为了不扩大影响面,王庆波对就要出门的妇女主任说:“我也跟着你去见见那个孩子。”
妇女主任把王庆波领到牲口棚时,孩子已经不在了,只有饲养员和两个铡草的社员在劳动。
人们见了王庆波都没打招呼,含着微笑低着脑袋干自己的事儿。
也难怪:天高皇帝远——村支书高高在上,管着十三个生产小队。一个普通社员,人家村支书认得你是谁?又有妇女主任陪伴着,也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这个态度反应到王庆波的脑海里,却是大不恭:一准是听了小屁孩儿的说辞,自己的威望在他们心中一落千丈,这才有了“瞧不起”的表现。
“崔桂兴他们呢?”妇女主任问:“刚才我还看见在这里有说有笑的玩儿哩。”
“不知道。刚刚从这里跑出去,谁知道去哪儿闹了?”饲养员说。
“可能去了十一队牲口棚了,”一个铡草的社员说:“十一队的王贵安也在这里了,说了些不着调的话,把他们撵出去了。”
于是,两个人又来到十一队牲口棚。
果然在,一伙子半大小子和几个看孩子的老太太围在一起,崔桂兴站在人中间,正眉飞色舞地对人们学说自己在大队部里的所见所闻。一见王庆波来了,撒丫子从另一个门口跑了。
王庆波却把崔桂兴的话听了满耳朵:这还了得!这不是给喧嚷哩嘛!尤其是还有老太太在场。
老太太可是宣传这类新闻的能手,而且还往往会一点儿加上两点儿,极尽润色之能事,把事情说得天花乱坠!
不行,这样发展下去,自己的威信就会下跌!尤其篮彩花,一个妇女,以后如何面对众人!
一定要把这个消灭在一开始!晚了,就会传的沸沸扬扬,不可收拾。
“你立马通知崔西同,让他带着儿子崔桂兴到大队部去!”王庆波交代完了,气呼呼离开。
妇女主任虽然听了个一鳞半爪,不知道说的是谁,也品出这事儿有点儿特殊,很可能涉及男、女之事。
在这个时期,男、女关系被看成伤风败俗,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只要知道了尤其被当场捉住,这个人的脸面也就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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