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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呛出一口水,惊惶求饶:“不关我的事!要害你的是别人,我顶多只能算是个帮凶,你就算要索命,也犯不着索到我头上啊!”
“放心,你,裴璟珩,无论是帮凶还是幕后主使,你们一个都跑不掉。”白影声音森冷瘆人。
木槿一听,愣了一瞬,随即拼命摇头,“不,不是世子爷!不是他!”
“收买我们的人,是你身边的丫鬟茜草啊!”
阮娆霎时浑身僵硬。
茜草?
她从小到大的贴身丫鬟?
这怎么可能?
“将罪过推到一个死了的人身上,你是觉得死无对证,自己就可以脱罪了是么?”
她手一松,木槿再次沉入水中,水面不断咕嘟嘟冒泡。
阮娆盯着那水面上的气泡,心里也像那水面似的,咕嘟嘟泛起了波澜。
必须想办法激她一下,看看她方才说的究竟是实话,还是胡言乱语。
想到这儿,她压下心头的波动,再次将她提了上来。
木槿这次溺的有点久,脑袋耷拉着出了水面,不断呛咳出声,气若游丝。
“我再问你一遍,究竟害死我的人是谁。”阮娆幽幽道。
“若你能供出裴璟珩,你活,他死。若你供出的是别人,你死,他活。”
“沉湖还是上岸,你自己选择。”
接连的溺水和濒死的惊吓,让木槿心理防线一下子崩溃了。
她突然尖叫一声,声音歇斯底里:“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不要再玩我了!”
“是我收了茜草给的银子,是我吩咐车夫故意走岔了路!”
“不关世子爷的事!他原本吩咐的,是要让我们把你送到裴家的私人码头!”
阮娆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一下愣在了原地。
原来她的死,裴璟珩竟然毫不知情?
可是茜草……她哪来的银子去收买别人,又为何这样做?
那日她们一起登船,茜草更是不知所踪,难道,她跟那些贼人本就是一伙儿的?
阮娆想到这个可能性,握住麻绳的手都在颤抖。
木槿依旧在尖着嗓子嚷嚷,疯了一般:
“……收钱的不止我一个,车夫也收了银子,你为何逮着我不放!”
“要索命去找茜草啊,她对你早有了异心,是你自己没有察觉到,怪不了旁人!”
“你没看出来世子他压根儿不喜欢你么?还赖在他身边做什么?”
“所有人都想让你死!就连你身边的丫鬟也想让你死!你为什么不能乖乖去死!又回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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