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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二姐每天早上可以堂而皇之下去红薯窖,也可以堂而皇之走出红薯窖。
她给二毛送饭,提便桶,换被褥的时候,地窖的入口不封闭也没事,不担心被人瞧见。
每天早上起来,陶姐第一件事就是下去红薯窖,帮着二毛提便桶,叠被窝,然后做饭,洗衣服,将热气腾腾的饭菜端到二毛的跟前。
二毛的任务就是帮媳妇看孩子,逗闺女玩,一家人其乐融融。
有时候,陶二姐在旁边洗衣服,看着二毛对孩子又亲又抱,嘻嘻哈哈,她自己也情不自禁会笑出来。
她陶醉在这种幸福的和睦中。
有男人真好,二毛活着真好,好歹算有个完整的家。
尽管二毛不能象其他男人一样,给她抚慰,给她快乐,可陶姐仍旧十分知足。
将所有的一切收拾完,奶粉,奶瓶,热水,全部准备好,女人总是习惯性地说一句:“俺走了,下地干活了,看好咱的娃。”
然后,女人才顺着软梯爬上红薯窖,扛起锄,拿起工具到田间干活。
走出门,她的笑容一如既往,幸福而又快乐。
没人见她有过丧夫之痛,也没人见过她想念二毛那种痛哭流涕的样子。
二姐的生活总是充满阳光,见谁都笑,见谁都打招呼。
在地里干活,她照样跟那些小叔子们打情骂俏,照样跟那些娘们斗嘴骂街。
她干活的时候卷起袖子,显露出一双洁白的手腕儿,跟男人一样手脚麻利。
好多男人都撵不上她。
一百亩地,至少要雇佣七八个工人,好几个工人都是山外来的,其中也有男工,长得还不错嘞,都是小鲜肉。
孙桂兰就跟二姐开玩笑,说:“二姐啊,守寡的滋味不好受,你瞅瞅那个男人强壮,领家里去呗,晚上暖被窝,白天帮你干活,这样就不饥渴了。”
陶二姐就抿嘴一笑:“咋?你瞧上了?瞧上就领回家去呗,给你暖被窝,给你治饥渴。”
孙桂兰就呸她一口:“俺领回家,你孟哥咋办?他还不扇死俺?有你孟哥,俺啥也不缺,还是你领回去吧。”
“那俺不成养汉头子了?你个小笔燕子嘞,净想着毁俺。”
“嫂子怕你熬不住啊,晚上没男人,你哪儿……痒痒不?”
陶二姐的脸就红了,说:“俺不痒痒,你嘞?你痒痒不?
孙桂兰说:“俺痒痒,你孟哥帮俺挠……。”
陶二姐说:“俺痒痒,也有人帮俺挠。”
“呀,是不是有相好的了?跟嫂子说说呗。”
“不告诉你……。”陶姐就红着脸,低着头干活。
其实她一点也不寂寞,每天晚上,二毛都跟她说话,还跟她一起摸。
她对生活充满了希望。
过完年以后,经过两年的调养,二毛竟然能下炕了,还能扶着红薯窖的墙壁慢慢移动。
陶二姐给他做了一副拐杖,拄着两根拐杖,二毛竟然能来回挪动脚步。
男人的腿骨出现了畸形,走路罗圈,罗圈就罗圈呗,能走就行。
最让陶二姐感到惊奇的是,那天晚上二毛跟她一起摸。俩人摸过来摸过去,男人竟然把她按倒在了软床上。
他主动扯去了她的衣服,将她弄得溜溜光,两只手臂紧紧将她箍住,冲动地不行。
那一次,他占有了她的身体,让她得到了久违的舒畅,饥渴了两年的身体,终于得到了缓解。
而且二毛坚持的时间还老长老长。
这一下二姐更高兴了,有点腾云驾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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