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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教谕是一个挺纯粹的文人,越是对这种人越是不好开口啊
谢慎思前想后还是暂且压下了想法决定过一段时间再说。
又和孔教谕闲话了片刻,谢慎便托词回家读书,匆匆离开了县学。
回到家中,谢慎仔细分析着计划的可行性。
单纯临帖是卖不出什么价格的,即便临摹的质量再高那也终归是临摹的,价格比真迹低了百倍千倍。
但如果是名人的手笔就完全不同了。
譬如孔教谕如果他肯把临、作的书画拿出去卖,怎么也得小赚一笔。当然,谢慎也知道以孔教谕孤傲自清的性格是不大可能接受的。所以他才没有在县学对孔教谕说出自己的想法。
但是孔教谕不去做,应该还有其他人愿意吧。
似乎甄可望甄老大人就很合适。
甄老大人虽然已经致仕,但毕竟也算本地名流,声望更是比孔教谕还要大。
如果跟甄老大人联手去卖书画,啧啧,应该会让读书人抢破头吧?
或者谢慎可以干脆自己写些诗词来卖,毕竟他的瘦金体还能看,正所谓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加了他神童天才的名号也不会叫人小瞧了去。
不过这样做有个问题,似乎名声不太好啊。
谢慎现在一直是以名士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既然是名士,就不能钻在钱眼里,不然声望就要打折扣。
这个赚钱的点子虽然好,可是受制于形式谢慎却似乎不能去出这个头。
唉,还是老老实实的种棉花吧。
正自郁闷间,书童陈虎儿来报说王家少爷来了。
谢慎心道王守文肯定又鼓捣什么事情出来了,心中叹了一声。
“把他请进来吧。”
陈虎儿点了点头便出了书房,不一会的工夫王守文便被他领着进来了。
“慎贤弟,喜事,大喜事啊!”
王守文一进门就似猛虎扑食般朝谢慎扑来,吓得谢慎本能朝后退去。
王守文扑了个空险些跌倒,抱怨道:“慎贤弟你躲什么?”
谢慎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就我这身子骨,被你撞实了还不得散架?”
王守文嘟囔道:“哪里有那么夸张。”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么欣喜?”
对于跳脱浮夸的王守文,谢慎直是有些无可奈何。
看看他的兄长王守仁,都是一个爹生的,二人之间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王守文嘿嘿一笑道:“这是天大的喜事啊,慎贤弟还记得那位沈雁沈娘子吗?”
谢慎点了点头。
沈雁沈娘子是杭州芍药居的头牌,在谢慎的精心运作下在花魁会上一鸣惊人,成为了新科花魁。
那沈娘子本不想争花魁,实在是没有法子。如果不争她就要被镇守太监刘文赎身,从而转赠给人渣薛举。
想不到拼死一搏真让沈雁拼出了一个奇迹。
谢慎自然为沈雁高兴,可王守文突然提起她作甚?
“沈娘子现在就在余姚城缘中客栈住着,慎贤弟不去看看吗。”
“守文兄休要胡说,沈娘子是歌妓身份,怎么可能随意离开杭州城。”
王守文没好气的说道:“我骗你作甚,沈娘子她已经赎身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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