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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不提,却说朱希周朱同学趾高气昂的扬了扬头,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脖子长
“谢修撰以为如何?”
谢慎哪里会怕他,淡淡笑道:“荷叶五寸荷花娇,贴波不碍画船摇。相到薰风四五月,也能遮却美人腰。”
谢慎几乎不假思索的吟诵了一首诗出来,直是惊得朱同学目瞪口呆。
曹子建七步成诗已是鬼才,这谢慎一步未迈竟然已经作出诗来,难道真是文曲星下凡?
朱同学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这诗不算应景。”
谢慎听得直皱眉,这不是输不起吗?
你朱希周方才又没有指明必须应景作诗,现在又跳出来找存在感?
谢慎冷笑一声,继而吟道:“日中莲塘里,浴水两鸳鸯。低飞不远去,只在荷花傍。”
这首诗极为应景,翰林院后园池塘中恰巧有一对鸳鸯,谢慎这诗可谓绝了!
如此好诗听在朱希周耳中却是分外刺耳。
如果说短时间作出一首诗还是侥幸,但连作两首就绝对是实力使然了。
但他还不死心,兀自强辩道:“这诗太平淡。”
谢慎早料到朱同学不会死心,遂继续吟诵开来。
“凫飞唱采莲。
白裁肪玉瓣,
红翦彩霞笺。
出浴亭亭媚,
凌波步步妍。
美人怜并蒂,
常绣枕函边。”
轰隆,朱希周脑子嗡的一炸,险些昏倒当场。
这个谢慎莫非真的是妖孽,为何可以不假思索的连作出三首咏荷诗?
自信心被摧毁是最为可怕的,朱希周一直自命不凡,从县试、府试、院试、乡试、会试一路走来顺风顺水,却不曾想会在最关键的殿试中被谢慎击败。
起初他还认为谢慎是徒有虚名,但今日之后恐怕他很长一段时间内难以在谢慎面前抬起头了。
“怎么,朱同年不要作诗一首吗?”
谢慎淡淡笑着,望着近旁的朱希周朗声道。
朱同学早已被气的五脏炸裂,连连摇头道:“妖孽,妖孽耳!”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跑远了。
谢慎冷哼一声,心道装逼的前提是肚子里有货。他还以为这朱同学会作出多好的诗作呢,想不到其竟然会不战而退。
罢了,谢慎只觉得有些意兴阑珊,便索性离开后园去吃午饭了。
自晌午后一直到一天结束,谢慎都没有再看到朱希周朱同学。
果然打脸就要打狠,打的他一次记住。
谢慎出了翰林院坐上软轿,一路朝徐府而去。
今日他约了王守文、谢丕一起在府中小聚,可不希望晚到。
轿子落下后谢慎却发觉哪里有些不对,怎么徐府西侧外墙贴满了陈情状子?看笔迹各不相同,应该不是同一个人写的。
徐家又不是县衙、府衙,把状纸贴到外墙上作甚?
还好府门外没有照壁,不然谢慎真会以为走错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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