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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丛宣微微一笑,径直将我拉了过去,“我可没兴趣听你讲的闲话,你满肚子的牢骚还是留到比试的时候好好发挥吧。”
夜风吹起了他的耳发,只觉得老人说的看人看小也并不是全对,他小时候那一脸长得多朴素啊,为何大了却如此的耐看。
我假装生气将脸往旁边一偏。
“阿宣你太小气,说好了罩着我,结果说话不算话,我被沈桃反将了一军!要去参加什么劳什子言书大赛,你将你南魏国家的脸面放我一个他国友人的身上不觉得有些过份了么!?”
他似乎是料定我会就沈桃的事情朝他发火,并为多说些什么,接过一个小厮递过来的披风搭在我身上,手法熟练的打了个蝴蝶结。
小厮出现的奇妙,神出鬼没,没个踪影。
我回头去看,果然,明芝他们都十分的知趣,带着我家明墨早就不知道去哪里看星星去了。
他一边整理我被压住的衣领一边说:
“这是南魏民众喜欢你,我们难得出一个女说书先生,你可是我们的宝。”
“宝?你们就这么对待我这个宝宝?!还有,你为什么蝴蝶结打的如此顺手,你还给谁打过?!”
沈丛宣失笑,“这位南魏的宝宝,蝴蝶结的打法还是你教我的,强制让我学了好些个女人家的玩意儿。你在四清山强行让我给一个叫长歌的姑娘当了多年的跟屁虫,还打了多年的蝴蝶结头绳。”
本来想反驳,说这位叫长歌的姑娘教给你的技能十分的有用,后宫佳丽可三千,一个蝴蝶结就可以收买一个女人的心耶,你是不是该感谢我,话到嘴巴硬生生的堵了回去,这话貌似不可以乱说。
只得没话找话嫌弃他的技法。
“打的左右不对称,看来不经常练习呀,我要给你差评。”
我似乎是忘记了,这位皇帝陛下在我面前十分的脸他可以不要脸皮一百分,他抓紧了握着我的手,凑过身来在我耳边道:“你经常见我,我就经常拿你练手。”
我忙后退两步,指着地下。
“这位陛下,你的脸皮掉在地上了,请你拾掇拾掇把它捡起来。”
这位翩翩少年,配合的做了一个捡拾东西的动作,还装模做样的往自己脸上贴贴。
“贴好了,黏得不牢靠,指不定何时会掉下来。”
我跪服。
突然之间,对岸皇城响起了阵阵古朗钟声,由城门内向外慢慢聚集起了点点星光,红红的灯笼缓缓高挂,照亮了泗水皇城,鎏金屋顶的微亮反光同那红黄的氤氲交杂,与这岸世俗相隔,皇家威严显得如此的遥不可及。护城城墙上敲钟点灯的士兵几撞铜钟,将那皇城的透耳声响传向四方城中。
我久久的望着对岸,沈丛宣放开手上前来与我并肩。
“你觉得皇城点灯是盛景么?”
我回过头看他。
他倚在栏上,望着对岸,我这方看过去只能见着他高挺的鼻梁和长长的睫毛,杜松子之前说来看皇城点灯的那人应该也就是他了。难怪杜先生之前问我那个“也”。
夜晚微凉,我拢了拢披肩。
“人人都道皇家好,皇家真正是什么样子的只有那皇城里面的人知晓。”我转过头,“你也知道。”
他狡黠,“我知道,但是我不能告诉你,你有一个爱写话本子的坏习惯。”
“哼,你就是小气,就算你不说我也可以自己编的!”
“堂堂一个皇帝,可不能让你乱编话本子絮叨皇城密事。”
“你明明上次还说你要罩着我呢?!你说话不算话!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在哪里!”
“我不是君子,我是皇帝,我说了算。”
“你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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