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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岩趁云时卿不备,忙凑到她耳畔道:“柳相也过来。”
夕妃慈了然一笑:“难怪咧~”
翌日晨间,云时卿将司不忧请入府上,待把师父安置妥善后又折回相府,掀开床帐轻摇熟睡之人的肩:“柒郎别睡了,随我回府用早膳。”
柳柒寝衣松散,露出大片肩颈皮肤,其上遍布着玫色的吻痕,甚是妖冶。
因到月中,昆山玉碎蛊频发得紧,除了每晚例行疏解之外,白日里还需服药方能镇下蛊毒。
昨晚折腾了大半宿,柳柒疲累不已,自是不愿起早。
云时卿□□着他的面颊,凑近了威胁道:“再不睁眼,师兄又要打你了。”
柳柒睁了眼,嗔怒似的瞪着他,惺忪眉目间却毫无势气可言。
云时卿展颜,“先起来罢,午间再睡便是。”
柳柒复又闭了眼,嗓音略有些沙哑:“我困。”
蛊毒与胎气在他体内叫嚣,极易滋生出倦惫,实难睁开眼。
云时卿低头摩着他的唇,哄道:“困也要起床,师父还等着呢。”
许是“师父”这个字眼起了效,柳柒没再反对,云时卿便把人抱了起来,耐心地替他更衣。
“今晚夜市通晓,灯会应是极热闹的,柒郎晚上要出去瞧一瞧吗?”云时卿一边忙活,一边问道。
柳柒坐在床沿,淡淡地道:“不去。”
云时卿笑了笑:“不去也罢,反正咱俩又不能一处同游,在外还得避嫌。等离了京,就不必过这种偷情私会的日子了。”
穿上中单后,云时卿拿来束腰,视线凝在那只浑圆的肚皮上,久久未有动作。
柳柒睡意渐散,抬眸去看他:“怎么了?”
云时卿蹲了下来,面颊轻轻地贴上他的孕肚:“你每日裹着束腰,难受吗?”
柳柒道:“已经习惯了。”
云时卿叹了叹气,继而将束腰裹在他的腰间,手上却不敢用力,不住地问“可以了吗”“紧不紧”“是否太勒”,柳柒受不住他的犹豫,夺来物什干脆利落地绑缠妥善。
临出发前,他还特意服了一枚药,月圆之时乃蛊毒的至盛之期,若是苦熬一整日,指不定得生出些乱子来。
稳妥起见,还是应压一压。
两人从后门上了马车,不多时便挤进了喧闹的人群中。
每逢佳节,汴京城内往来商旅不绝,笙歌靡靡入耳,俨然是摩肩接踵、人声鼎沸的盛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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