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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间酒屋,胡浩南和奥尔西面对面而坐。
小小长方桌上自然少不了那招牌的河豚宴。
胡浩南只看那满满一桌,就知道什么河豚鱼刺身、汆河豚鱼皮、河豚鱼皮冻、烤河豚鱼、炸河豚鱼、河豚鱼翅酒是一应俱全。
而最有趣的莫过于那一大碟花生米。
一盘在中餐桌宴上上不了台面的花生米,居然如众星捧月般放在餐桌中央位置。
胡浩南朝河间由美点点头,表示这份心意,他领了。
他知道河间由美一定为此费了不少心思。
事实也是如此,她们这酒屋里原本是没有花生米这道下酒菜的,毕竟是两盘焼き鸟都能喝一整夜的国度。
不过胡浩南这边有需求,她们姐妹俩自然竭力满足。
河间由美在网上检索到了一份花生米制作方法,怕不够正宗,还特意打电话向安娜请教。
尽管安娜一再强调制作方法非常简单,无非是将浸泡过的花生米沥干水分,冷锅冷油下锅,中小火来回翻炒,待到花生米爆裂开来,滴入几滴白酒,搅拌均匀即可出锅。
河间由美还是反复做了好几次,就这,还生怕味道不好,特意请店里客人免费试吃品尝。
见一个个竖起大拇指,连呼奥伊西,姐妹俩这才有勇气把花生米端到桌上来。
胡浩南是一个颇为随和的人,这性格体现在食物上就是不挑食。
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和舍友边看比赛,边喝酒撸串吹牛皮,后来串吃完了,幸亏有室友拿出老家寄过来的半袋生花生。
所谓生花生,就是那种没有经过水煮油炸,连外壳都还保持原生的花生。
他们直接去了壳,拿来当下酒菜,照样喝得不亦快哉。
胡浩南也就在那时跟室友学会了一句话——花生就酒,越喝越有。
胡浩南把这件事讲给奥尔西听,奥尔西听了连连鼓掌,也顺便讲起了他大学时乔装打扮去买酒的故事。
“胡,你知道吗,那时候我们都还没有到饮酒的年龄,为了能喝到酒,我们就戴上眼镜,穿上西装,扮成熟,就这还是失败了,没办法,最后撒谎说是帮我们教授买酒,这才过关。”
这不是一个多么有趣的故事,但朋友聚会,讲什么还重要吗?
一点儿不重要,你只要讲,就有捧场。
胡浩南和奥尔西连碰了好几杯,那一小壶河豚鱼翅酒很快见了底,河间由美连忙招呼又送上一壶,还乖巧的在一旁帮忙倒酒。
内尔-奥尔西这时早就喝的面红耳赤,再瞅瞅面色依旧的胡浩南,佩服的直竖大拇指。
他没想到胡浩南的酒量居然这么好,简直深藏不露。
胡浩南也是没想到,奥尔西一个混职场的人,酒量居然可以这么差。
就这么三杯两盏淡酒,就已经不能自已了。
“胡,你知道吗,什么计划执行主管,屁的意思都没有,早上有早会,中午有茶会,晚上有总结会,还有那些签不完的文件,我每天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写我的名字。”
说着,奥尔西还用食指蘸着酒,在桌上写下一串堪比医生药方般的英文——内尔-奥尔西。
就这,还仰头嘚瑟的问胡浩南,自己写得哇塞不哇塞……
胡浩南看着对面的奥尔西,发现这才一个月不见,奥尔西就像是老了好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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