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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不是个讲理的地方!
尤其宅子里多了个小倭寇后,用鸡飞狗跳四个字形容也不为过。
苏长衫这人三分钟热度,把人领回来后,就扔给青芽了,偶尔想起来,就跟溜小狗似的,把小倭寇拎出来溜一圈。
谢奕为则觉得养个孩子不是养猫养狗,得费些心思,他这一费心思,苏长衫就酸,尽无理取闹了。
谢奕为一般是忍着,实在忍不下去了,就说要把孩子扔出去,这一下轮到苏长衫跳脚,又开始虚心认错,甜言蜜语,息事宁人……然后悔不悔改看心情。
就这样吵吵闹闹了半年,一天清晨,小倭寇摇摇晃晃走到两人床头,小嘴一动,脆生生的叫了声:“爹爹!”
床上两人活生生被吓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说:这小崽子在叫谁?
小崽子把小胖腿往上一抬,屁股一挪,爬到了谢奕为身边,用脸蹭蹭他的手背,“爹爹!”
养了半年的小崽子一点也不黑,白白嫩嫩的,小手跟藕节子似的,眼睛黑亮黑亮,还是不爱穿衣服,全身上下就罩了个肚兜。
谢奕为的心,一下子软成一团棉花,他推了推苏长衫,“小崽子大了,得给他起个名了,姓苏吧。”
苏长衫目光扫过谢奕为的领口,欣赏了一下轮廓分明的锁骨和肌肉,舔了舔嘴道:“苏念为如何?”
谢奕为想了想,觉得这个名字比谢念长,谢念为要好听,遂一口答应。
“行了,滚下去,以后记住你的名字,叫苏念为!”
苏念为冲两人嘿嘿一笑,扭着屁股得意洋洋的走了。
苏长衫趴在谢奕为胸口,看着他两条小短腿,气笑道:“这小崽子被咱们两人教得都不知道羞耻。”
谢奕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手慢慢落在他腰上:“那咱们就再不知羞耻一回吧!”
“你他娘的吃什么的?”
苏长衫脸色大变,正欲破口大骂,可唇已经被封住了……
……
盛夏,两广炎热,两人商量商量,便往西走。
齐进一听两人要走,难过的跟什么似的,非逼着苏长衫去写下冬天再回来的字据。
过佛山,入肇庆,直奔云贵,在云贵之地又晃荡了整整一载,谢奕为被云贵姑娘的大胆着实吓坏了,心说再住下去,自己的媳妇十有八九要被人拐跑,一行人又开始了新的旅途。
就这么晃晃悠悠了几年,想着李锦夜的五年之期,两人便一路直奔南越。
其实这四年,他们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派人给李锦夜去封信,彼此也都知道彼此的近况,只是李锦夜在信里只字未提他身体的事情,便是苏长衫问起,他也避而不答。
这日,走到大莘与南越交界的边陲小镇,苏长衫一边派人去报讯,一边命青芽在镇上的客栈歇脚住宿。
因赶了十来天的路,苏长衫受不了身上的那味儿,一到客栈便着人沐浴换衣,还厚着脸皮拉着谢三爷共浴。
谢三爷赏了他一记白眼,拿毛巾给他洗发搓背,两人闹了一阵,说起了正事。
谢三爷:“这一回入南越,估摸着得定居下来,京中,你要不要去封信,免得国公爷担心!”
养儿方知父母恩,苏长衫天天被自己捡来的小崽子气个半死,哪有不想念自家老爹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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