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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翻来覆去想着雏鸟情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朦胧间似乎听见了吵闹声,有人在喊着她的名字。
岳子封看到山洞跑过来,低头往里一看,愣住。
失踪了一整夜的两个人正靠在墙边相依为命,霜序枕在贺庭洲腿上,从来不会写怜香惜玉四个字的太子爷,竟然任劳任怨地给人做着人肉垫子。
贺庭洲醒着,看见他反应平淡极了:“来了。”
“我的老天爷,可算找到你们了。”岳子封嗓子都哑了,头探出山洞朝外面嘶声喊:“这儿呢!他们在这!”
霜序被吵醒了,一脸惺忪地醒过来,发现山洞里的光线已经明亮许多。
天亮了,外面的雨似乎也停了。
睁开眼看到上空贺庭洲的脸时,她懵懵地,没反应过来。
贺庭洲垂眸乜着她:“舒服吗。”
意识到自己正躺在他腿上后,她迅速坐起来。
奇怪,她昨天晚上明明是坐着睡的。
一阵脚步声靠近山洞,沈聿大步走进来,紧绷而凝重的神色在看到她后才有所缓和。
岳子封熬了一晚上的精神总算能放松下来:“可把你哥给急死了,我们找了你们俩一晚上。昨晚上下这么大雨,这深山老林的,生怕你出什么事。”
像困兽挣扎,平日那么一个横行无忌的人,在这时竟然显出一种矛盾的脆弱。
霜序立刻清醒过来,起初以为他是烧的,把手伸向他额头想试下温度。
刚碰到他皮肤,几乎是瞬间,贺庭洲条件反射一般,骤然抬手攥住了她手腕。
霜序腕骨险些被他捏断,她痛呼一声,贺庭洲睁开双眼。
那对黑眸锋锐如刃,深浓得像化不开的墨。
他还在微微地喘息,看到霜序脸都疼白了,几秒后那股力道才慢慢松懈。
“抱歉。”他嗓音干哑得发涩,指腹安慰似的在她手腕揉了两下。
霜序抽回手,原本的惊吓和差点疼出来的眼泪,都在听到这两个字后,被惊疑取代。
贺庭洲竟然会道歉。
就像狗突然喵了一声一样稀罕。
“做噩梦了。”贺庭洲解释一句。
霜序揉着手腕说:“你这样的人还会做噩梦?”
“我又不是神,当然会做噩梦。”
霜序说:“你当然不是神,你比较像罗刹。”
贺庭洲瞥她一眼,他这时身体已经放松下来,胳膊支在膝盖上,往后靠回去:“我有那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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