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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于是抽身打算回去寻找白羽音。却忽然感到身后劲风一扫。警觉如他,立刻点地一纵,拔空而起。回身望时,正看到严八姐一掌劈空。“哟,严大侠!”他冷冷一笑——毕竟在敌营之中,也不敢大声。但相信以严八姐的内功修为,自然听到了。
严八姐一击落空,飞身追了上来,低喝道:“好『奸』贼!你是投靠樾寇了么?”说话间,手上招式不停,转瞬又向哲霖攻了七八掌。
哲霖只是微笑,左闪右避,一一化解:“严大侠,何必总是要以如此的恶意来揣测在下的心意呢?在下若是投靠了樾寇,现在还不高声呼喊,那大侠岂能全身而退?”
“少废话!”严八姐本就不是口齿伶俐的人,此时身处险境,更加没心思和哲霖磨嘴皮子,只想速速将此恶贼拿下——话说大半个月前,就是白羽音重遇哲霖的第二天,严八姐刚巧进山去找程亦风。当时就看见了山路上倒毙的那几十具尸体。他识得其中有冷千山的部下,以为是樾寇找到了进山的道路,将巡逻的楚军杀害,他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但火急火燎奔进了山寨,却见一切如常。询问程亦风和冷千山,才知道他们派了一队兵士去营救俘虏,遇害的应当就是这些人了。冷千山不由顿足——想他们进山以来,一直保持着守势。最多偶尔到山谷里偷袭前来叫战的敌人,并不敢去得太远。毕竟势单力薄,唯恐深入敌阵,归来无路。派兵去营救俘虏,还是第一次接近敌营。没想到就全军覆没。“或许有了一番恶战。”冷千山道,“但万幸,敌人终于还是没有找到入口。”程亦风也跟着叹息:“我是不忍心看到百姓被屠杀,才让他们冒险出山去营救……唉,看来与敌人正面交锋,胜算微乎其微,甚至有可能暴『露』己方,空亏一篑。这次是我决断错了!”
也在同一天,刘子飞带着那个假白羽音前来山谷。敲锣打鼓地嚷嚷了一回。可巧,因为白羽音偷走了公孙天成的比翼鸟,程、冷二人和外间断了联系,他们只知道公孙天成和向垂杨在青蛇沟取得大捷,白羽音留在向垂杨的军中。至于小郡主后来脱队而去,则全不知情。因此见到刘子飞粉墨登场,就一笑了之。也算是歪打正着地破了对方的阴谋。严八姐当时已经重新和向垂杨、公孙天成取得了联系,特地到山中来,就是为了传递消息。他自然也听说白羽音所闯下的大祸,怀疑小郡主被俘并非虚言。只不过,若是此刻如实相告,程、冷二人岂不又要为难?因此,他也只是跟着大笑刘子飞荒唐,打算下山之后独自去敌营探个究竟。
他下山的时候,已是夜晚。途经百姓与士兵倒毙之处,见到四周都有惨碧『色』的荧光。他感到大为讶异。细看之下,发觉那荧光都是从尸身上发出来的。有些是眉心发绿,有些则是嘴唇发绿,还有的喉头显出一线绿痕,无比诡异。莫非敌寇使用了奇毒的暗器?他当时百思不得其解。又着急想去敌营打探消息,所以未曾仔细查验尸体。此刻,见到了哲霖,又想起去年崔抱月曾经和哲霖交手,后来警告大家说哲霖炼成了优昙掌一类的功夫。这一串起来,他便明白了七八分:“『奸』贼,程大人和冷将军派出来营救俘虏的那支队伍,是不是你杀的?”
哲霖嘿嘿一笑:“啊呀,严大侠果然眼力非凡。在下那一点点微末的功夫都叫你瞧破了。说起来,还真要感谢严大侠,若不是你当日喝了个酩酊大醉,在下又怎么会得到优昙掌的秘笈呢?”
啊!严八姐一惊:那天他醉醺醺和苍翼比武,以致跌落忘忧川,后来又记挂着符雅,不顾礼数跑去了德馨长公主府,及至醉卧后巷,醒来时,秘笈已经不知去向。还以为多半是随着忘忧川水而去,消失在这世上,却原来被哲霖这『奸』贼捡到。“好『奸』贼!此乃神鹫门之物,你速速还来!”他边说,边又向哲霖出拳劈掌,几乎将对方上半身的要害全都笼罩在掌风之内了。
哲霖却气定神闲,不见他怎么抬腿动手,但总能在严八姐触到他的那一刹那滑开。“好笑!好笑!严大侠是漕帮帮主,虽然被不才在下赶下了台,却也不至于沦落到加入魔教神鹫门吧?你既不是神鹫门人,这秘笈何谈‘归还’于你?只不过是一件失物,谁有缘捡到,就是谁的!”
满口歪理!严八姐愤怒,又想,此刻并非纠缠江湖恩怨的时候,这『奸』贼已经在楚国混迹多时,江湖朝堂都熟悉无比,若是投靠了樾寇,还不使敌人如虎添翼?非得将其就地斩杀不可!想到这里,他不再听哲霖说话,而是凝神观察对方的一招一式,想从中找到破绽,一举击破。
哲霖却毫不在乎,仍然嘻嘻笑语:“严大侠不会因为觉得自己学会了优昙掌,所以就自认是神鹫门的传人了吧?啧啧,我看神鹫门可不会认你这个不肖弟子——你是因为看到尸体上的痕迹才推测是我所为吧?虽然你猜得不错,但你修炼优昙掌,难道不知道优昙掌是不会留下绿『色』印记的吗?而且看你好像蛮牛一般的『乱』打,又哪有半点神鹫门优昙掌传人的风采?”说时,又轻松闪过了严八姐数个杀招。
严八姐很是着急,可忽然心中一震:是了,自己一心求胜,把当日阕遥山的教导都抛到了九霄云外。老前辈岂不是教导他要从容不迫后发制人的吗?现在他却横冲直撞,连哲霖都说他像是蛮牛!秘笈丢失之前,他悟透了优昙掌的诀窍,后来也一直勤加修炼。这会儿反倒急得昏了头,什么都没有施展出来。他可真是世间少有的蠢材!
一旦醒悟,他的招式立刻放缓了,竟比哲霖还要慢上几分。但是劲力连绵不绝——当时天空正下着刺骨的冬雨,被他的掌风带动,好像一条水龙在空中飞舞。又催动内力,使出了优昙掌的绝学,掌心碧绿,仿佛水龙生出了翡翠『色』的利爪。
哲霖又怎会注意不到。但面上依然带着微笑:“哟,严大侠使出真本事来了?在下还真想要好好领教领教优昙掌的威力呢!可惜……此时此地,不是你我切磋的时候,咱们还是择日再比吧?”说时,忽然向旁边一纵,已经离开战团。
严八姐怎容他就此脱身,合身追了上去。但哲霖甫一踏上相邻军帐的帐顶,竟忽然发猛力朝当中支撑帐子的木柱狠狠踢了过去。那木柱怎吃的住这般摧残,立刻“喀嚓”断开。军帐就“轰”地砸倒下来。瞬时,樾军士兵的惨叫和怒骂从军帐中爆发,旁边军帐中的人也都被惊动了。
这可打草惊蛇了!严八姐不敢再追哲霖。后者嘻嘻一笑,扑入雨网,无处追寻。
这小兔崽子!严八姐暗骂。但樾军已然被惊动,纷纷出了军帐来。他只能趴在大帐的顶上屏息不动。待下面『骚』『乱』了好一阵子,最后认定是木柱受『潮』而折断,樾军兵士处理完了善后,他才敢离开军营。
不过,他并未返回义军在东面的据点,而是兜了好几个圈子,确认无人尾随——尤其,哲霖没有跟踪,才展开轻功大步向西北飞奔。一气跑出了二十里地,翻过一座小山包,跨上了先前留在那里的坐骑,打马向西,狂奔三十余里,钻进了树林。又这样奔波了一程,到半夜时分才终于见到了同伴——
他所集结的义军弟兄其实并不多。自揽江沦陷起,他一路招募,也就五六千人而已。且其中大部分是逃难的百姓,系渔樵耕读、贩夫走卒之辈。身强力壮可以拿起棍棒刀枪的,约有一半。会些拳脚功夫的,不到一成。真正是江湖出身,身怀武功的,也就二三十人。好在向垂杨和公孙天成南撤之后时时派人回揽江侦查敌情,而严八姐也经常回揽江希冀可以刺探樾军下一步的动向。大家都去的勤快,竟有一日在罗满的屋顶上遇到了。交手之下才发现,乃是大水淹了龙王庙。这样,本来因为白羽音偷走比翼鸟而断了联系的两拨人马又重新联络上了。
公孙天成知道严八姐的境况,给他们出了好些锦囊妙计。连月来,他们就依靠老先生的计策四处布置陷阱。一般都是有力气却不会武功的出力挖地道,而能上阵杀敌的,『操』练武功,演习阵法,随时准备和前来扫『荡』的敌人战斗。他们的地道已经四通八达,多数就在荒弃的村镇下面。平日用来藏身。万一敌寇来了,也可以变为杀人的陷阱。白石围,是他们取得的第一次胜利。那一夜出动诱敌的,其实只有三百人而已。反倒是次日去清洗战场的,有一千多男女老幼,为大家带回了武器和盔甲。足够将全体壮丁都武装起来。
白石围的胜利让义军和向垂杨的部众都欢欣鼓舞。都说这样山贼土匪一般的扰敌方式果然奏效,以后要继续这样教训敌人。但公孙天成却不以为然:“山贼土匪的方式,只能防守和扰敌,却并不能有效歼灭敌人。白石围的大捷只是偶然。虽然咱们是要消耗敌人,但是敌寇也在消耗咱们!是时候给敌人来个迎头痛击了。”
“迎头痛击?”大伙儿都惊讶,“老先生不是一直说,樾国的兵队最擅长在平原上作战吗?正面和他们交锋,咱们岂是对手?
“我说要迎头痛击,可没有说要走去他们跟前,摆好阵势正面交锋啊?”公孙天成笑道,“我只是想把白石围的好戏搬去刘子飞的大营里再唱一次而已。”当下,将自己的计策如此这般和众人说了一回。听者无不目瞪口呆,继而拊掌称妙:“先生绝顶好计!这次可要让刘子飞那老鬼尝尝咱们的厉害,也为那些死在他刀下的父老报仇雪恨!不知几时去痛打樾寇?”
公孙天成笑笑:“别着急,咱们也还要筹备筹备嘛,再说樾寇那边……时机也未完全成熟。”
大伙儿自然问——好像白羽音问哲霖一样——时机几时才成熟?而公孙天成的回答也和哲霖如出一辙:就快了!只不过私下里,他拜托严八姐去刘子飞的大营刺探:“几时他手下的将领开始怨声载道甚至提出要向罗满、石梦泉告状,几时时机就成熟了!”
此后,严八姐几乎日日奔走几十里地,前往樾军的营地侦查。而义军中有战斗能力的勇士们则秘密和向垂杨的部众会合,在公孙天成的指挥下紧锣密鼓地筹备对敌营的突袭。今日,严八姐终于听到了刘子飞部下的抱怨之声。这怎不让人喜出望外?向樾寇复仇的时刻终于到了。
一回到众人藏身的营地,他立刻就把今日在樾军大营的所见所闻说了一回,连巧遇哲霖的事也未隐瞒。大伙儿一方面欣喜,一方面也诧异:“袁哲霖这狗贼,又有何企图?”
“不必花心思去揣摩。”公孙天成道,“此贼虽然可恶,但是他因樾寇而遭遇国破家亡,为了复仇,不惜来楚国搅出恁大风波,他总不会投靠樾寇——不是先前刘子飞遇刺,咱们都不知道是何人所为吗?既然袁哲霖出现在附近,只怕多半是他的杰作了。再说,此人诡计多端,不是咱们轻易可以测透。与其猜测他有何企图,不如一心一意完成咱们的大计——袁贼只有一人,还能翻天不成?”
言之有理!大伙儿都点头,便去准备突袭行动了。倒是严八姐还有一丝犹豫——他不知道白羽音是不是当真被刘子飞所俘。已经多番去军营寻找,却并未听到她的消息。小郡主虽然惹出不少麻烦,但当初铁师傅将她托付给自己,且她毕竟也是前来抗敌的,怎能弃她于不顾?要知道,一旦义军和向垂杨的部众向刘子飞的大营发起攻击,小郡主若身在营中,可没人能保证她的周全了。
公孙天成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怎么,严大侠还在担心霏雪郡主么?只为当初铁师傅的托付?大侠果然是一言九鼎之人。”
“算是我庸人自扰吧!”严八姐笑笑,“先生不是推测,郡主并不在敌营吗?一日未见到她,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哈哈,”公孙天成轻笑,“大侠不是庸人自扰,是太重情义。若是刘子飞当真掌握着霏雪郡主,岂止带着她去程大人面前炫耀一次那么便宜?定然是日日去,还变着花样去。可后来却好像把这茬儿给忘了似的,一次也没有去过。哪怕是刘子飞伤重,不能亲自出面,他手下还有那么多将领呢?霏雪郡主这么重要的筹码,敌人绝不可能弃置不用。所以,解释只有一个——霏雪郡主不在敌人手中。”
“先生的意思是,刘子飞根本没有挟持过霏雪郡主?”严八姐问。
“不,刘子飞若没有挟持过霏雪郡主,不会贸然去找程大人和冷将军——就不怕被人拆穿么?”公孙天成道,“我想他应该是曾经俘获霏雪郡主,只不过郡主现在不在他手中——或许是已经被害,不在人世,但是也可能……嘿嘿,我原想小郡主若被抓,应该没那么大本事自己脱身。但今日你见到了袁哲霖,我推测这两人应该是凑到一处去了。”
严八姐不甚明白:“何以见得?”
“只是推测。”公孙天成道,“眼下不必去深究事实如何。先要准备去教训樾寇。严大侠可是前锋啊!”他拍了拍严八姐的肩膀。
不错!严八姐望望漆黑的雨夜:杀敌的时刻到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没有弃坑……作者还在努力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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