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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小莫一清早便出门办事。众海盗们都在庭院里练拳嬉闹。玉旈云审阅了从楚国一路西来所绘成的地图,又向制图的士兵提了些问题,之后,就有郢城的官员登门拜访。有文有武,都带着礼物,络绎不绝。不过所说的,都是些客套的废话。玉旈云一一应酬了,转眼便到了正午时分。小莫从外面回来,到花厅来向玉旈云回话:“王爷,有个人说是在西京便和你有交情,特来拜见你。”
“什么人?”玉旈云蹙眉。
“是鼎兴银号的财东。”小莫道,又小声加了一句,“是个奇丑无比的妇人,素不知道还有女财东的……”
他还未嘀咕完,玉旈云已经又惊又喜地站起身:“是晋二娘吗?还不快请进来!”
话音未落,门外一个丑怪的妇人已经笑盈盈跨了进来,给玉旈云行礼道:“王爷万福金安!”这样一笑,更加使她那丑陋五官扭曲一处,滑稽可笑。小莫不禁狠狠地皱了皱眉头。就连乌昙也呆住——他手下的海盗不乏样貌丑陋凶恶之人,但还都不能与晋二娘相比。要论丑怪,只怕唯有郭罡那厮和这妇人不相上下了,他想。
“不用多礼!”玉旈云让晋二娘坐,“你怎么好好的不在西京发财,跑来这冰天雪地的地方?”
“啊哟,小妇人哪有那个清闲的命!”晋二娘笑道,“坐在铺子里,岂会有银两从天上掉下来?想要发财,当然就要四处奔波啦。这不是承蒙王爷的关照,南方七郡的分号都生意红火,东海三省那里也都渐入佳境,小妇人就跑来西疆,想看看还有没有新的财源。不想竟然遇到王爷,真是三生有幸。”
“原来是把大樾国四境的钱都赚完了,只剩这里还没挖出金子来,就跑这儿来了。”玉旈云笑,“以后你大概就要跑去楚国、西瑶和蛮族那里赚钱了吧?”
“楚国的钱呀……”晋二娘瞥了玉旈云一眼,似乎是说“不是已经赚过了吗?”但是聪明如她,不确定这周围的人谁可以听得秘密,自然不会口没遮拦,只笑着又给玉旈云行了个大礼,“小妇人盼望也早日征服楚国……不,扫平天下,那小妇人就把银号开到天涯海角去。”
“你这刁妇——”玉旈云忍不住笑骂,又转头对乌昙道,“日后你若是征服了蓬莱、伽倻,记得也让这鼎兴银号去那边开分号。只要有钱赚,晋二娘不怕山长水远。就算遍地红毛的欧罗巴,她也肯去闯一闯呢!”
“王爷可真是太了解小妇人了!”晋二娘笑得花枝乱颤,“小妇人就是一个为了钱什么都肯做的人。谁要是挡了小妇人的财路,小妇人可要跟他拼命。”
“本王可没有挡你的财路。”玉旈云道,“我这不是还送生意给你吗?你看本王来到西疆也交代手下,先看看有没有鼎兴的分号。你可一定要把本王的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多谢王爷惦记!”晋二娘又是一礼,“王爷的事情,咱们鼎兴赴汤蹈火都要办妥,何况那区区几万两银子?不过,恕小妇人多嘴问一句,听说王爷来西疆是打猎的?”
打猎的这个借口,任谁都听得出是假的。玉旈云不知晋二娘有此一问背后是何深意,就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不错,正是来打猎的。从前和平北公一起讨伐馘国的时候,就听说这里冬季是打猎的好时节,可惜后来俗务缠身,直到今年才能一试身手。”
“是打猎的好时节没错。”晋二娘笑道,“不过,想着西疆打猎,只怕几万两银子不够呢!”
“哦?”玉旈云觉出话外有音,斜眼看着晋二娘,“哪怕是皇上围猎,一次也不会花费几万两银子。西疆地方莫非弓箭马匹与众不同,竟然花费高过西京?”
晋二娘笑笑,看了看四围,显然是在征询玉旈云是否要屏退左右。但见玉旈云并无反应,便晓得在场的都是可信之人,即道:“王爷岂不知道?当初馘国皇帝鼠窜去了楚国,留下不少王公贵族,好些都投效了我大樾国。万岁爷皇恩浩荡,差不多都让他们保留了原本的爵位,产业也一个铜板都未没收。所以郢城里,除了少了个皇帝,还有几个王爷不能自称是王爷,几个公爵不能和平北公平起平坐,达官贵人都还和从前一样呢!所以这里还是西北最繁华的城池,加上南来北往的客商,小妇人每天见到那白花花的银两就好象流水一样。”
这也不稀奇,玉旈云想,馘国贵族奢华无度,却大多贪生怕死不学无术,否则也不会亡国于樾军的强弓硬弩之下——而且还是从楚国搬了救兵来,都回天乏术。
晋二娘还继续说下去:“这花钱的习惯的吧,一旦有了,就很难改,跟赌钱上瘾也差不多。只会越花越多,而且大家还互相攀比,久而久之,这里的酒席、堂会、踏青赏秋的各种活动,就变得比西京奢华百倍。王爷在此处,身份贵重,您出门打猎,请客设宴,若是才花几万两银子,只怕要叫人笑掉大牙了。”
“照你这么说,本王要召集郢城七品以上的官员一同去狩猎,花费得在百万两之上?”玉旈云瞪着晋二娘。
“小妇人只是这么一说。”晋二娘笑道,“王爷要跟他们比阔绰,岂会输给他们?要是三四百两现银,我们鼎兴的分号……”
“我从你那里支取三四百万辆银子,你就发了大财了!”玉旈云冷笑,“西疆这铺张浪费的歪风邪气,你鼎兴助长有功吧?”
“冤枉啊!”晋二娘“扑通”跪下,叩头连连。这声泪俱下的架势,把乌昙和小莫都吓了一跳。“王爷明察,小妇人可没有怂恿西疆的权贵互相攀比。但是小妇人是打开大门做生意的,有了生意上门,也不能不做。尤其,他们个个都是老爷,小妇人算是算是那根葱?哪怕是亏本的生意小妇人也不能不接呀!我就实话实说了吧,今天我也不是特意来跟王爷请安的。我肚子里有好多的苦水,憋了许久,听说王爷来了西疆,就特地来请王爷帮我做个主——票业司的事情是王爷揽下来的,小妇人只不过是负责帮王爷跑个腿,如今这事情,我可办不下去了!”边说边用袖子擦着眼睛,一副委屈到了极点的样子。
玉旈云是看惯了她撒泼的,所以先也只是冷冷地听着。直听到了“票业司”三个字,晓得进入了正题,目光一凛:“你说什么票业司的差事办不下去了?不要哭哭啼啼,起身好好跟本王说清楚来龙去脉。”
“是。”晋二娘又擦了擦眼睛,慢吞吞起身坐回了椅子上。等她放下袖子,表情已和方才完全不同。嬉笑油滑一扫而尽,严肃得几乎有些阴沉。乌昙和小莫具想:这婆娘,说哭就哭,说笑就笑,是怎样一个奇怪的主儿?qqxδnew
“我们鼎兴奉王爷之命协助票业司清查户部的亏空也有一年了。”晋二娘道,“京畿一代,和南方七郡的亏空都已经填得差不多。东海三省都是才征服的土地,没有什么亏空的问题。小妇人本以为西疆地方穷乡僻壤,而且也是刚收服没多久的郡县,应该也不难处理,谁料这边的窟窿越来越大。郢城的分号隔三岔五就跟总号要现银。小妇人实在觉得蹊跷,才亲自过来看个究竟。王爷请看——”
她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折纸来,递给玉旈云。这纸不过半尺阔,展开之后有二尺余长,但上面密密麻麻写许多人名、日期与金额,显然就是银两出入的记录了。由于是蝇头小楷,乌昙和小莫站得稍远些,都瞧不清究竟,但推测只怕关乎几十个人数百项出纳。记载得如此详细,且并不是用一般的账本,可见事情关乎重大,她要随身携带,以防被人偷去。
玉旈云越看就面色越阴沉。“西疆竟然腐朽至此!”她合上名单,问晋二娘,“这些事情,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
“小妇人也是几个月前收到了这边分号掌柜的信,当时就想要先查明了再禀报王爷,于是才来到郢城。”晋二娘道,“这账本我让掌柜抄了有一个多月了。不过王爷和石将军都不在京城,小妇人也没法递送。正头疼,王爷就来到郢城,正好当面交给王爷。”
“哈,那我来得还真是时候了!”玉旈云冷笑,把手中的名单丢给小莫,“你去抄一份,我打猎的时候,这名单上的人但凡身在郢城的,一个都不要少。”
小莫接过了,这才有机会细看。只是才瞥了一眼,已大惊失色:“这……这排头一个的是平北公?他……他欠着三千七百五十二万两四钱?这……这是真的?”
“我们做银号生意的,最紧要是数目清楚。”晋二娘道,“平北公借了户部的库银,户部催他还债,他就通过票业司从鼎兴借钱顶上。之后,不仅没有还清欠款,反而越借越多。现在每个月初一十五也只能还一丁点儿的利息给我,本金一个子儿都还没动过。我听说他府上许多值钱的东西都悄悄拿出来变卖了。原本最值钱是宅院,不过毕竟是皇上赏赐的,哪儿能转手——你们看这里荒废得都不成样子了。他家是连下人也请不起的。”
“平北公究竟为何会借那么多银子?”玉旈云问。
“啊呀,小妇人不是他家里的人,也不敢乱说。”晋二娘道,“不过听说是因为他那个残废的侄子。最初是花了许多银两帮他请名医治伤,后来治不好了,又由着他花钱找乐子。那会儿郢城的大小宴会,都唯岑家小爷马首是瞻。谁的花样也比不过他去。后来他去了依阕关。人走了,宴乐的习惯却没带走。郢城的贵胄子弟还都继续攀比着呢!”
原来如此!玉旈云和小莫互望了一眼:岑远生活奢华,他们已在依阕关见识过了。但是听到晋二娘此话,仿佛在西疆的层层波澜之中抓住了一条线索。
“岑远这个混帐!”玉旈云骂道,“岑家军几十年的威名,就被这个无能无耻之辈毁于一旦!早知他这般荒淫无耻,在依阕关我就该狠狠教训他一顿!我看岑老将军的病,多半也是被他气出来的!”
晋二娘却不以为然:“岑家小爷固然是个败家子,但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他。一个巴掌拍不响。晚辈们犯错,长辈岂能脱得了干系?我听说平北公向日在军中,对于那些犯了错的将士,不论品级,都是军棍伺候。他要是能对岑家小爷动军棍,只怕也不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唉,要是我家梁新敢学这些坏东西,我虽然不是亲娘,也要狠狠地打他!”
“哦……”玉旈云笑了笑,这妇人,明明是批评岑广放纵子弟自食恶果,却扯上她梁家的小少爷,全然一副闲话家常的语气。即使旁人想斥责她不得以下犯上议论朝廷命官,也觉得不好意思与市井泼妇计较。实在高明得很。便也随口问道:“你家梁新可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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