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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追查反贼!玉旈云和乌昙俱想:这大概是曹非攻为了使人假扮复兴会而绘制的图样。可惜机关算尽太聪明,自己死于非命。心里虽这样想,口头仍安慰张氏:“曹大人无辜枉死,本王一定剿灭反贼,替他报仇雪恨。”
张氏大约这几日已经哭干了眼泪,不停用袖子拭眼,却再无泪水:“多谢王爷做主……其实,还有一样东西妾身要交给王爷……”她说着,从一扎书下面抽出一本薄薄的册子来,在手中捏了一阵,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终于交给玉旈云。
到底是什么东西?玉旈云心中万分好奇。翻开来看,见里面写的是些人名而已。大部分闻所未闻,不过好些都标注着某某人引荐,也有些标注着某月某日见过,或者某月某日做了某某事——亦都是芝麻绿豆的小事,帮谁刻了诗集,帮谁觅了西席,甚至还有帮人做媒之类。看来是曹非攻记录私人往来的笔记。玉旈云晓得,有不少官员都有习惯,这样给了别人什么恩惠,或者欠了别人什么人情,一目了然。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和翼王手里那本记录旁人把柄以供敲诈勒索之用的账簿大大不同。
“这本札记有何不妥吗?”玉旈云问张氏。
“请王爷看最末那三页。”张氏边说,便低着头上来帮玉旈云翻。玉旈云仍是看不出玄妙之处,直到最后一页,见到张材毅的名字——有七八个人都是张材毅引荐的,包括王明达——旁边注明是郢城府捕头,应该就是乌昙和大口鱼所见到的那个将假刺客灭口的“王捕头”了——如此看来,这竟然是曹非攻的同党名册?玉旈云心中惊喜,面上却不表露,反而显出万分疑惑的样子:“这……这些人有何奇特之处吗?”
“这个叫做赵胜泰的人,妾身是认识的。”张氏指着其中一人道,“他是个泼皮无赖。本是甘州人。先夫在甘州时,此人已经四处闹事,进出衙门乃是家常便饭。还有这个张天养,是甘州的盗匪,妾身记得那时衙门悬红一百两捉拿他归案。这个李大可,还有这个钱老三,也都是甘州人士,时常打架闹事,还纠集起一个猛虎帮,为害一方。是先夫将他们缉拿,又责令地方官员判他们苦役之行……可是……可是他们好像都来了郢城。”
“此话怎讲?”玉旈云皱眉。
张氏咬了咬嘴唇:“赵胜泰虽然时常在外面闹事,却十分孝顺家中老母。当日他又一次被衙门缉拿,先夫说他犯案累累,应该判以流徙之刑。赵老太听到消息,不顾三伏酷暑,在衙门外长跪求情。妾身见她中暑晕倒,将她带回家中,又替她央求先夫。结果,妾身被先夫训斥了一通,说妇道人家不该插手衙门的公务。后来妾身只好给了赵老太一些银两,希望她没了儿子也不至于饿死。”张氏顿了顿,神色变得十分复杂,再次用袖子擦了眼角才继续道:“先夫遇害的那一天,赵老太忽然来府里找妾身。妾身十分吃惊——没想到她也来到了郢城。当时赵老太十分惊慌,说有人见到赵胜泰被吊在衙门口,说是刺杀王爷的刺客。赵老太说,赵胜泰再怎么不争气,也绝不敢做谋反之事,必定是被人冤枉了,求妾身帮他申冤。妾身只觉得奇怪万分,答应等先夫回来,就帮她打听……谁知……谁知那天先夫就被反贼所杀。”
“曹夫人的意思是,刺杀本王的不是反贼,是这个甘州泼皮?”玉旈云感觉曹非攻所布下的迷网就快被解开了。
“这赵胜泰并非馘国人,怎么可能是复兴会反贼呢?”张氏道,“赵老太跟妾身说,当日是先夫可怜她年老体弱无人扶持,才特准赵胜泰在原籍以苦力服刑赎罪。后来又给赵胜泰改过自新的机会,来郢城谋生,他……他……”这一次张氏真是下定决心,一咬牙,道:“赵胜泰他……他告诉他母亲,他在来郢城是……是给先夫办差事的。”
“什么?”玉旈云拍案断喝,吓得张氏瞬间僵化。“曹夫人,照你这么说,赵胜泰是给曹大人办差的,当他是刺客,那是冤枉了他?但他刺杀本王,被本王亲手缉拿。难道本王瞎眼了吗?”
“不……不……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张氏吓得瑟瑟发抖。
“那是什么意思?”玉旈云逼问,“难道是曹大人收买泼皮假扮复兴会刺杀本王?你可知道刺杀议政亲王等同谋逆是诛九族的大罪!”
“妾身……妾身也不知道……”张氏终于又哭了出来,身子瘫软,跌坐在地,“妾身听了赵老太的话已经没了主意……先夫又……又死于非命……妾身……妾身真不知如何是好了……尤其后来又见到这本手札……见到赵胜泰的名字……”她说不下去了。
玉旈云才放缓了语气:“曹夫人不要惊慌,方才是本王失态了。不管此事真相如何,都与你无关。你将这本名册交给我,又跟我说了赵胜泰的事,足见你对朝廷忠心耿耿,是个深明大义的女子。本王向你承诺,日后无论查出真相如何,都不会牵连你的族人。”
“多谢王爷……”张氏抽泣,“不过王爷……先夫……先夫他绝不可能谋逆……”
“本王知道了。”玉旈云道,“我会查清楚的——那个赵老太——你可知如何找她么?”
张氏点点头,跟玉旈云说了城北的一个住处,玉旈云记下了,搀她起身:“今日之事,只当没有发生过。也是为了夫人的安全。夫人好生保重,明日出殡,还有好些事要操劳。”张氏哽咽着谢过,才送玉旈云出来。
不远的地方,郭庭轩和丫鬟仆妇还是跟来了,正等着。唯玉旈云表示不再逗留,由着他们送出来,和乌昙跨马而去。
“王爷现在是要去找赵胜泰的母亲吗?”乌昙问。
玉旈云点点头:“找到这个赵老太就能揭穿曹非攻的嘴脸。我想岑远也很想找到她。说不定他那个能干的夫人已经向他报告赵老太的事了。”
“啊!”乌昙一怔,“我方才没有留意……不知外面有没有人偷听……”这样说着,他一方面感到自责,另一方面又有些奇怪:他在风口浪尖上打滚已经好多年了,几时会“不留意”?哪怕心思在旁的事上,总还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方才郭庭轩和丫鬟们明明已经等候在门外,他却不晓得她们是何时来的——难不成这些女子个个都身怀绝技?可怎么看也不像……
“咱们得抢在岑远之前找到赵老太。”玉旈云催马向前。
“曹非攻已经死了,再去揭穿他,还有什么意思?”乌昙不解。
“对于我们来说没有意思,但是对于岑远来说,却是个的机会。”玉旈云回答,“虽然现在他已经是平北公爵位唯一的继承人,但之前有好些支持曹非攻的——譬如岑家军的人,心里都不服他,还颇为曹非攻感到惋惜。若揭穿曹非攻的真面目,等于斥责其支持者有眼无珠,此后,谁还敢再怀念曹非攻,或者拿曹非攻来和岑远做比较?”
“我明白了!”乌昙道,“曹非攻只是‘身败’,岑远还要让他‘名裂’。对个死人都要落井下石,岑远也够狠毒。”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狠毒怎么行?”玉旈云笑道,“咱们只怕得比他更狠毒,才能斗得过他。”
乌昙哈哈大笑:“比凶斗狠,天下间好像只有你我可以较量一番,哪儿有他岑远的份?”
“好大的口气!”玉旈云也笑,“我倒想看看你如何比他更狠毒。”
乌昙愣了愣:他只是随口一说,还真没仔细考虑过。
玉旈云见她语塞,笑着伸过马鞭来在他身上轻轻打了一下:“你最多就是凶狠,那个‘毒’字却沾不上边儿。虽然是一个打打杀杀的海盗头目,骨子里却和梦泉一样,是个烂好人。这话若是我问郭先生,他恐怕说不如直接杀了平北公嫁祸岑远,既除眼中钉又轻松拿下岑家军,是一举两得的好法子——你想得到这些吗?你做得出这些吗?”
乌昙脑中瞬间闪过师父责备的神情。从小到大,虽然况师父不曾教导他忠义仁孝的大道理,但是非黑白他还分得清楚。他也不是没有违逆过师父的意思。但玉旈云现在说的这些,他自问还做不出来。只是嘴上不认输:“有什么做不出的?你下命令,我便去做。”
“当真?”玉旈云盯着他,随后又笑道,“你做得出,我却下不了这样的命令。”
“那是你不够狠毒了!”乌昙终于找到了在这场斗嘴中反击的机会。
“非也,非也。”玉旈云道,“是根本没有这个必要。因为岑远就是杀害曹非攻的元凶。当日府衙里的复兴会逆贼,无论真假,应该都是岑远的同党,否则怎么曹非攻一死,岑远便来,岑远一来,乱党都销声匿迹?不仅如此,便是铁山寺也应该是个贼窝。不然怎么刚好岑远会在陨星雨那一夜来到郢城?必定是那个无念和尚算准了日子,让岑远实施计划。”
这话听起来有些道理,乌昙想,但也不是无懈可击,一切可能只是巧合。没有真凭实据,怎么能治岑远的罪?
“岑远娶了个馘国贵妃,暗地里勾结复兴会,行刺议政王,毒害叔父,残杀手足,罪大恶极!”玉旈云道,“这些罪名,他死十次也不够。”
“可是……”乌昙迷惑了,“行刺你的是曹非攻找来的假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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