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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的时候,玉旒云在郢城的狩猎别墅就选定了。是她亲自去选的。晋二娘带着逛了三个地方,结果她把三处都买下来了,言明一处用来煮酒烹茶和诸位公子听曲儿赏戏,一处用来骑马练剑和列位武将切磋技艺,另一处暂时不知作何用途,只不过看着看园子别致就买了下来。她买园子花的是现银。许多人亲眼看见白花花的银子从鼎兴票号里支出来。有一个木材铺的掌柜当时正在鼎兴的柜台支取现银,因为玉旒云的手下一次支取了一百五十万两,伙计们都忙于清点搬运,没工夫理会他,他有些闷闷不乐,又敢怒不敢言。这时,三角眼的女财东笑嘻嘻上来问他取银子是要做什么,得知他只不过是要五十两银子分发给伙计们,女财东笑道:“那点儿银子何劳掌柜的在这里苦等?小妇人直接从私房钱里先掏给您就得了!”说时,让身边的丫鬟去里面吩咐,不多一会儿就封了五十两雪花银,笑呵呵把这位掌柜送出了门。
到了傍晚时分,玉旒云豪掷一百五十万的消息已经传遍了郢城,街头巷尾议论纷纷。从前馘国的遗民,只知道玉旒云是个骁勇善战的少年将军,而樾国派来得官吏及迁来的百姓都听说玉旒云治军甚严且难以相处,谁料她不仅在西疆和诸位公子哥儿花天酒地,还为了玩乐而置办起别墅来。这怎不叫众人的下巴都掉到了胸口上?
袁哲霏等一帮公子哥儿自以为已经和玉旒云混得很熟了。俱道:“这事有何好惊讶?人家是堂堂议政内亲王,享受惯了锦衣玉食。行军打仗的时候风餐露宿,憋闷得慌。如今好不容易来西疆游玩,自然要住得宽敞,吃得开心。老窝在平北公那疏于打理的别苑里,可委屈死了!”
尤其袁哲霏——当消息传来的时候,他正向三五狐朋狗友吹嘘自己英勇负伤的经历。若是露出半分惊讶之色,难免显得他和玉旒云不够亲密。因得意洋洋摸着剩下的那只耳朵,道:“内亲王早就计划着要买别墅了——这三处地方还是我推荐的呢!其实我推荐了五处,不过她老人家担心都买下也住不过来,当时坚持只挑一处,没想到真去看过,又难以取舍了。嘿嘿,我本还说要陪着她一起去看看,谁知我受了伤,她也着了风寒。要是我和她一起去,细细比较,说不定就能挑着一处最称心的,免得她东住两日,西住两日,奔波劳累。”说着,又把刚听到玉旒云所购置那三处别墅的优劣品评了一番。
他们朋友多半信半疑。有人道:“看王爷可以出来逛园子,想是身体已经康复?上次王爷请我们去打猎,我们也应该办一次宴会,回请王爷才是。袁兄既然与王爷交情匪浅,不如由袁兄牵头,咱们一同做东?否则以咱们的身份,王爷未必肯赏光。”
“这可不能随便牵头。”袁哲霏连忙替自己圆谎,“此间论起交情来,以岑大人与王爷相识最久。咱们朋友当中,也以他年级最长官职最高,当由他出面才合宜。”
“不过岑大人家里正办丧事。”有人提醒,“曹大人头七刚过,怎么能让他出面筹备这些寻欢作乐的事?听说平北公的病才刚有起色,要是知道岑大人跟我等饮酒作乐,只怕又要被气得躺回病床上去。”
这一说起曹非攻,自然话题就扯到了复兴会上。毕竟,他们也在这桩惨案之中失去了好几位伙伴——郢城府昨日已经定案,今早张榜通缉复兴会中人,又劝谕郢城百姓,不可窝藏包庇反贼,否则与反贼同罪,若向官府举报,令反贼落网,赏银一百至五百两不等,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听说遗民中又开始担忧起来了。”有人道,“这反正不会樾人,要找也是在咱们遗民中找。谁说错一句话,行错一步路,可能立刻就掉了脑袋。”
“你这是杞人之忧!”袁哲霏斥道,“快不要再把这些‘遗民’什么的话挂在嘴边。那姓曹得就爱用这话来挑拨离间。你们不记得了吗?他当初挑唆着张大人要捉我们去问话,我是怎么在内亲王面前替大伙儿辩白的?我说,自从馘国覆亡,我等归降大樾国,这西疆就只有大樾国的子民。内亲王当时可是站在咱们这一边的。曹非攻自己也遭了报应,当天就被贼人杀死。咱们受惊的受惊,挂彩的挂彩,殉国的殉国,是怎样和反贼殊死搏斗,内亲王她老人家火眼金睛,可都看着呢!她都不怀疑咱们,你们倒自己害怕起来?”
“话虽这样说……”余人仍是心中害怕,“现在这架势,官府鼓励人去举报揭发。正所谓三人成虎,有几个人纠集起来同声污蔑我,我还不百口莫辩?你们可想想,咱们的仇家也不少——岑家军那群莽夫素来就看咱们不顺眼,趁着这样的机会,会不会来陷害咱们?向日还有些跟咱们在青楼争过姑娘,在茶肆夺过戏子的,会不会觑个空子诬告咱们?撇开他们不说,咱们是不是还有未还上的帐?那些债主平日对咱客客气气,又会不会在背后摆咱一刀?”
“你越说越疯癫!”袁哲霏摇手,“诬告就能随便告得成?你们没看姓曹的活着的时候,指着咱们的鼻子说‘前朝遗民’那架势?这都没能把咱们怎么样!张大人说要找咱们问话,也不了了之。现在姓曹的去了阴曹地府,岑大人回来了。有他在,谁还敢欺负咱?况且还有内亲王呢……”说起玉旒云,毕竟他是吹牛,有点儿底气不足,索性不细说,露出一副“大家心照”的表情。
“但总觉得这次张大人好像有点儿不同了……”那被斥为“杞人”的皱眉道,“听说今天一早是张大人他亲自出来宣读了告示,当时就已经派官差四处捉人来问话了。我家不是住在笤帚巷吗?那巷里有个刘家铁匠铺子,昨晚被抄了,所有人都被抓回牢里,中午我出门时还看见张大人亲自去铁匠铺前后的那几家查问——你们想想,张大人查案,几时亲自出来过?还不都是让衙役们把人招到衙门里问话。如今可是带齐官兵,亲自上门,可见是急眼了。要不是我趁他们不备溜来这里,说不定这会儿困在家中被张大人盘问呢!”他说着,又羡慕地望了袁哲霏一眼,道:“只有袁兄你高枕无忧,因为你替内亲王挡过刀子!”
这话在袁哲霏听来有些刺耳。他的所作所为可经不起追究。心中不免也担忧起来——剿匪一事由岑家军操办,这群土鳖武夫还不拿着鸡毛当令箭?玉旒云跟自己话都没说过几句,岂会庇护?思来想去,不如去岑远那里烧柱高香!
如此想着,第二日他就带上些礼物上平北公府来了。
他到的时候日上三竿。按他从前和岑远交往的经验,这时候岑远差不多才起身。那么他带的茶和点心就正好可以当作早饭,二人边吃边聊,既可以打听消息,又不显得自己心虚,真正合宜。只不过没想到,这日他来到时岑远居然不在。门子说,已经上衙门里去了。他好不诧异——岑远是依阙关镇守使,郢城里有什么衙门?
“这不曹大人不在了,一大摊子事要处理么!”门子道,“还有老爷的那些公务——还有捉拿复兴会乱党的事儿。内亲王全权交给岑大人了。”
那可真是没来错了!袁哲霏心中暗喜,问门子:“那岑兄他几时回来?”
门子摇头:“可说不准。昨日也是天不亮就出去,二更天才回来。”
那等起来可没边了!袁哲霏叫苦,又问:“今日他去了哪一处衙门呢?”
门子仍是摇头:“谁晓得?他可没交代。”
这可如何是好?袁哲霏正着急,却听里面仆妇让开侧门,少奶奶要出去。少时,便见到郭庭轩的轿子在众人的簇拥下出来了。袁哲霏忙上前行礼:“嫂夫人安好?我来拜访岑兄,谁知他回到郢城却如此忙碌。我可扑了个空。”
郭庭轩也不打起轿帘来,从帘缝里辨出来人,淡淡道:“可不是,抱歉得紧。听说袁公子之前和内亲王一同遭遇刺客,身受重伤,如今好些了?”
“不算是重伤,但也休养了好几日才出门,所以才迟来拜会岑兄和嫂夫人。”袁哲霏道,“嫂夫人急着出门么?”
“不急。”郭庭轩缓声道,“我只不过是去清水寺上香——对了,孝康侯他老人家也安好吧?”
“家父安好。”袁哲霏道,“骂起我来可是中气十足。”
“公子做了什么要挨骂的事?”郭庭轩笑。
“总之我做的事,家父都看不入眼。”袁哲霏满不在乎。
“公子不就是喜欢香车宝马醇酒美人么?还有打猎唱戏作诗赏花之类。”郭庭轩笑道,“连内亲王都好此道——昨日还买了三座别墅。连夜已经搬进去了。相公昨晚有事想向王爷请示,都不知要去那一处好。一处一处的去寻,才找到了。”
“昨日买下,昨夜就搬进去了?”袁哲霏惊讶,“难道就不需要布置打扫?”
“我也这么说。”郭庭轩道,“不过听说内亲王置办别墅和行军打仗一样雷厉风行。直接把岑家军兵士调来帮她收拾了。还有鼎兴的那个女财东,做成了大生意,乐得合不拢嘴,把家里得伙计、下人也都派出去帮忙。总之先收拾到能住人的样子。内亲王就搬过去了——我想,总比之前她用来当行辕的那处别苑收拾得更为妥当吧?”
“一群兵丁和一个土财主,能布置处什么好来?”袁哲霏皱眉。
“好不好,公子很快就会知道了。”郭庭轩道,“内亲王或许明日就邀你们过府饮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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