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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亲王其实也是吃一堑长一智。”这副官年纪较大,曾经追随玉旒云和石梦泉参加过当年的大青河之战,跟石梦泉一起在远平和敌人周旋过。“想当初,杀鹿帮的那群盗匪就是用这些个野猫似的手段,让石将军吃了不少苦头。自从杀鹿帮被楚军招安,司马非他们个个都学了些土匪伎俩,也不稀奇。”
“这群杀鹿帮的祸害,让他们染上瘟疫葬身揽江城,也算是他们的报应。”梁建琛道,忽然又皱了皱眉头,“你听这哨声——是不是南面又响起来了?”
副官闻言侧耳:“好像是……可是南面不是有咱们的人在埋伏看守着吗?难道敌人还学会了江湖上的隐身术?竟然在我军监视之下,也把哨子悬挂起来?”
“混帐!”梁建琛骂,“世上岂真有隐身术这种东西?定是敌人使诈,而咱们的人又开了小差,还不派人去问个明白?”
这副官得令而去。梁建琛自己也烦躁地步出军帐。见夜幕之中,北面和西面因为大火未熄仍旧亮如白昼,烟雾衬在浓黑的夜色之上,显得诡异无比。他又转过身去朝向南方,听那边确实传来凄厉的哨声,似乎是楚军藏在暗处笑话他。他就忍不住狠狠啐了一口,暗自发誓一定要把敌人杀个片甲不留。
他亲自到各处警戒的前线巡视了一番。各处负责的军官都说,仍未见到敌人的踪影。有些也曾派出勇士,去到火场查看,並不见敌人活动的迹象。“这么大的烟,藏在树林里也被熏死了。”士兵们道,“再多烧一会儿,就把他们的哨子也都烧没了——您听,这哨音是不是已经没有先前那么大声了?”
梁建琛侧耳听,听不出哨音有何变化。但那浓烈的焦糊之味的确让人难以忍受。仿佛整个军营都被架在火上烤了一般。感觉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流淌下来,他禁不住狠狠一擦,又低声骂了一句。不过,随即又告诫自己:要冷静,要冷静,可不要着了敌人的道儿!
他转身欲回自己的军帐,无意中瞥了一眼西面,只见火光冲天而上,火势竟比西北面更猛烈——那边分明是他们的来路。“不是火星溅到营地里了吧?”他命令旁边的士兵,“还不快瞧瞧!”一边吩咐着,一边自己也拔足朝营地的西面奔过去。
还未到近前,他的心已经悬了起来:这附近不是他的粮草库吗?待他看到忙乱飞奔的士兵,就感觉好像被人在心口插了两刀——士兵们有的提着水桶,有的扛着笤帚,正在奋力扑火,看到了他,就上来报告:“启禀梁副将,是粮仓失火了,不过发现得早,应该损失不大。卑职等正要去向您禀报呢。”
“岂有此理,我不是早就说过,咱们火攻敌人的时候要特别小心不要波及到自己的营地吗?”梁建琛大怒,但见士兵们奔走忙乱,眼下并非他训话的时间,就挥手让那士兵去了,自己走到一处高地观望。
诚如那士兵所言,火灾并不厉害,大伙儿合力扑救,很快就已经完全将火扑熄了。点算粮草,损失也不严重。梁建琛仍严肃地表示要严惩当晚负责看守粮仓的士兵,命人将他们“带来问罪”。可是,众人四下里寻找,却怎么也不见那几名当值士兵的影子。莫非是自知犯下大错,就逃走了吗?可是以樾国军法,逃兵更是罪加一等,甚至会祸及家人,所以樾军小卒往往宁愿战死也不敢逃走。这几个士兵眼下踪影全无,不禁让人怀疑。
众人又是一番搜寻,不过发现却更让人心惊——这几个士兵竟然都已经死了,尸体已然被烧焦,但是身上插着匕首刀剑,显见着是被人杀害之后才投入火场,而非奔逃不急葬身火海——如此看来,这火灾应该不是被山火波及所致,而是敌人偷袭纵火?众人不由全都跳了起来:敌人竟如此嚣张,潜入我军营地挑衅!我军还浑然不觉!
梁建琛更是勃然大怒:“不是已经让你们加强戒备?怎么敌人潜进来都没人知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确并没有被敌人突破防线的痕迹。
偏偏还在这个时候,前往村庄废墟打探的士兵也回来了,带来更惊人的消息:之前留在村庄附近埋伏防守的兵卒全都消失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唯有一些散乱的兵器留在地上,却并不见战斗的痕迹。
“岂有此理!”梁建琛怒道,“你们可有查探清楚?”
“卑职等不敢胡言!”士兵道,“那村子里又挂满了哨子,咱们的人一个不见。不过这村口的大树上看到这个——”他说这,从怀里取出一幅布来。
梁建琛接过了,展开看,只见上面猩红色四个大字:“血债血偿”。
“卑职等并无后援,担心敌人就埋伏在附近,怕没命回来报讯,所以未敢细查那村子。”士兵道,“或许那废墟之下有地窖、地道之类。只要咱们带多些人马前去,把那村子彻彻底底搜查一边,挖地三尺,不怕找不到敌人。”
挖地三尺!梁建琛恨恨地握紧了拳头,的确是应该挖地三尺!他还以为自己掌握先机,而敌人不过是装神弄鬼在等待进攻的机会,没想到敌人一直藏在暗处笑话自己。要冷静!要冷静!他再次命令自己,这可不是挖地三尺可以解决的问题,须得揣测敌人下一步的动向——山林和青蛇沟此刻浓烟笼罩,敌人应该无法藏身,最有可能当然是在那村庄附近。连放火烧粮草的,可能也是从那边过来的。
“你们要严加守护粮草!”他加派了人手。又另外点齐一千人马,亲自率领,开赴南面的村庄。
抵达时,天色已蒙蒙亮,可以看见之前失踪的士兵们所留下的一些头盔□□横七竖八地散落在村口的地上,而报讯士兵所说的村口的大树,现在上面又挂起了另一面白幡,写的是“杀尽鞑子”。敌人若非就在附近,怎么能这么快又挂一面旗帜?
不过,大家看这片废墟,几乎只是一片瓦砾,偶然有几处高起,也只是一面残墙而已,根本不像有什么藏身之处。
他们仗着人多,慢慢地开进村去。因担心地上会有陷阱,便一路行,一路以枪搠地面,任何瓦砾堆和焦枯的灌木也不放过,必用兵刃劈砍一番,以确定其中未曾藏有敌人或敌人的机关。不过,一路行来,别说敌人,连耗子也不见一只。一千人马像篦子一般把废墟梳了一回,没有遇到敌人,也没有发现什么暗道、地洞之类的藏身之所。
“再过去有一片坟地。”一个士兵向梁建琛报告道,“楚军再怎么狡猾,应该也不会挖他们自己父老的祖坟吧?”
“所以你们之前一直没有扫荡过那里?”梁建琛仿佛发现漏洞所在,既气愤,又依稀看见了一丝亡羊补牢的希望。因命令大队人马立刻往坟地去。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就来到了跟前,众人不由都大吃一惊——这里原本无疑是一片普通的坟地,但此刻坟茔上密密麻麻插着竹竿,竿上挂着招魂幡,纸钱等物。虽然一片乱坟,并没有墓道,此刻也摆放了些纸人纸马,似模似样给指出一条道儿来。在那道路的尽头,有一个大土包,看起来是新堆的,也不知里面有棺材没有,但前面却没有墓碑,只插着一个身着黄袍的纸人,面目丑恶,披头散发,胸前挂了一个牌子,写着:鞑子国王爷玉旒云。
“他娘的!”士兵们暴怒,“楚国的小毛贼,竟敢侮辱内亲王!”
待要冲上前去捣毁纸人,却被梁建琛喝止:“小心有诈!一个纸人算得了什么?敌人想是预料到咱们会来,所以特地搞了这么个戏台子给咱们看,切不可中计。”
士兵也理会得,都在原地戒备,又高声怒骂,并不向坟地里走。他们又注意到,不仅是黄袍纸人写了玉旒云的名字,其余的纸人也都挂着名牌,石梦泉、罗满、刘子飞等都榜上有名。而那黄袍纸人的后面,更插着一张大白幡,上书“鞑子葬身之地”。
“哼!”梁建琛啐了一口,“楚国懦夫,只晓得装神弄鬼!老子倒要看看你们打算用什么法子让这里变成咱们的葬身之地?莫非用法术驱使妖魔鬼怪吗?真是天下奇闻了。”
“哈哈!”有士兵大笑,“说不定这些纸人纸马都是天兵天将,是玉皇大帝王母娘娘拔汗毛变出来的,刀枪不入,大家可要小心提防。被他们吹口气,可能都会没命呢!”
“果真?”另外的士兵笑道,“人我就杀过不少,天兵天将却还没杀过,今天就要试试刀!”说时,已经挥刀朝近前的一匹纸马斩了过去。那蠢物登时断成两截。士兵们即爆发出一阵狂笑:“啊哟,不是说刀枪不入吗?咱们这就砍坏了呢?”有几个人也拔出刀来,唰唰唰,将面前的纸人纸马砍个稀巴烂。
梁建琛骑在马上,眉头深锁,他有心制止士兵们这样无聊的举动,但一则看到纸人纸马随人被砍倒,却并没有触发什么机关,一则感到敌人用此卑劣手段嘲弄他们,大家心里憋着一口恶气,发泄一下亦无不妥。所以只有当士兵们把跟前的纸人纸马都砍光了,要深入墓地去,他才约束道:“小心有陷阱!咱们还是在附近搜查一下。把这里烧了!”
“是。”士兵们应声,将砍倒的纸人纸马点着了,朝坟地里丢去。火焰登时腾了起来,迎风招展的白幡变成仿佛在空中挣扎的火蛇。大伙儿颇觉解气地看了一会儿,才整肃队伍,继续向坟地周围搜索。亦如先前,一路走,一路以□□搠地,还叫嚣着:“藏头露尾的鼠辈,有种就出来一战,要是没种,就赶紧藏严实些,否则爷爷找到你们,一定要你们的狗命!”
不过,还没有走出多远,忽然前面有几个士兵就东倒西歪起来。梁建琛远远看见,以为他们踩到陷阱,可是未及发问,那几个人已然倒了下去,后面的人跟着也就被绊倒了。紧接着,梁建琛自己周围的士兵们也脚步踉跄了起来,一个接一个倒了下去。梁建琛心下骇异,欲大声喝问,可却感觉舌头不听使唤,甚至两腮也麻木起来,紧接着,脖颈也变得僵直,无法四顾。眼前跟着阵阵发黑。最终,两耳“轰”地一下,他也身子一歪,摔下马去。
不过,他却并没有失去意识。只是浑身僵直地躺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周围的士兵继续横七竖八地倒下,连他的坐骑也栽了下来。几乎是一弹指的功夫,原本浩浩荡荡一千人的队伍便全数躺到,如同死绝了一般,连哼哼声也听不见。
他心中万分的着急,明白必然是着了敌人的道儿。可是怎么也想不透,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是坟地中的纸人纸马有毒?还是敌人在别处向他们施放了迷烟迷药?怎么无色无味,不知不觉就中了招?敌人在哪里?有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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