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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宋晚夕把行李收拾好,推到角落里放着。
她坐在床沿看着住了两年的大房间,莫名的惆怅,失落笼罩心头。
这两年,她多少次躲在房间里偷偷掉眼泪,多少次贴在门板上听尤瑾夜深回家的动静,又有多少次期待尤瑾过来敲她的房门。
数不清的期待,数不清的失望,数不清的眼泪。
如今,终于可以划上句号了。
她再也不需要守着这段失败的婚姻,期待一个不爱她的男人给予她温暖。
手机铃声响起。
安晓的电话打来,宋晚夕接通放到耳边。
“晓晓。”
安晓很是震惊,“晚夕,你要离婚吗?”
“嗯。”
“为什么这么突然?”
宋晚夕好奇反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安晓义愤填膺:“我关注了你嫂子的短视频号,她天天在上面说你的坏话,前几天还说你抢她孩子,说你教唆她的孩子不跟妈妈亲近,刚刚又发了一条说你要离婚了,接下来你会回娘家白吃白喝白住。”
宋晚夕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
有时候,她真的不想忍的。
可麦丽这种蛮不讲理,撒泼打滚的女人,根本就无法正常沟通,一旦起冲突,绝对是撕破脸皮的程度。
换作朋友或者陌生人,她绝对不会忍。
但她却偏偏是嫂子。
若还想跟娘家人来往,跟嫂子的关系就不能搞得太难看。
安晓着急,“晚夕,到底怎么回事?”
宋晚夕说得云淡风轻,“就是不想过了。”
“尤瑾又冷落你了?”
“嗯!”
“他不是一直都这样吗?这两年你都能忍过来,怎么现在就不忍了呢?”
宋晚夕沉默了。
“他同意了?”
“不同意,所以走法律程序。”
安晓长叹一声,“哎,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我觉得尤瑾这个男人也挺矛盾的,明明对待自己的婚姻是那么的真诚,每天开一两个小时的车去上班,不管多晚都会回家。”
“明明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却每天都抽时间出来做家务,把你们的小家打扫得整洁干净,也从不带朋友回家骚扰你。”
“你昏迷住院,他衣不解带地贴身照顾了好几天,你公司资金周转不开,他另起炉灶想给你投资。明明就是超爱的,却总是冷落你,我真是想不明白。”
宋晚夕苦笑,“怎么替他说起好话了?你之前不也觉得他很渣吗?觉得他经常出入风月场所,跟阅宁绯闻不断,跟吴薇薇没有分寸。”
“男人嘛,谈生意要应酬,出入风月场所是难免的。至于阅宁,他之前怕你误会,去法医院查体都干过了,两人可能真没什么的。至于那个汉子茶,估计就是青梅竹马玩到大,很单纯的朋友。”
宋晚夕垂下头,心里酸酸的。
安晓越是这样劝她,她越是不舍。
可她好不容易决定的事情,就不想再动摇,反问道:“晓晓,你了解男人吗?”
“不太了解。”
“我也不太了解尤瑾,但我了解雄性动物。”宋晚夕平静地分析,“作为男人这种雄性动物,如果身体没有缺陷,感情上也没有障碍,怎么可能两年都不碰自己的老婆?”
安晓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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