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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大摇大摆地找椅子坐下:“如果今天查不清,还得请魏国公与世子爷跟本官去诏狱坐坐。”
徐城璧和徐鹏举脸色瞬间惨白。
诏狱啊。
进去了可未必能活着出来。
他们当即点头如捣蒜:“大人尽管查案,我们全力配合!”
顾昉单刀直入:“苏晚晚与徐鹏安新婚夜,可有元帕?”
所谓元帕,就是新娘子新婚夜落红的帕子。
苏晚晚与徐鹏安并未有过肌肤之亲,却有元帕。
还是徐鹏安割破自已的手肘,亲自把鲜血染到帕子上的。
韩秀芬过来回话:“有元帕。”
忙命人去拿过来。
这些日子她也想明白了,苏晚晚若是名声被毁,徐鹏安的绿帽子就坐实了。
她还是不忍心儿子落个死后被人嘲笑的下场。
顾昉也不废话:“也就是说,苏晚晚嫁到徐家时,还是处子之身,与徐鹏安圆过房?”
韩秀芬硬着头皮答复:“是。”
新婚第二天一大早认亲时,徐鹏安还对苏晚晚关照有加,夫妻恩爱。
所以三年来,她从未怀疑过苏晚晚的清白。
如果不是为了贪图苏晚晚的嫁妆,如果不是想把如日中天的徐鹏举拉下水,她不会任由徐鹏举和徐城璧指责苏晚晚与人通奸。
顾昉顿了顿:“也就是说,徐家指证苏晚晚与人通奸的证据,只有徐鹏安那封信?”
“是。”徐城璧为难地回答。
“苏晚晚是弘化二十一年二月离京,顾子钰弘化二十二年才从边疆返回京城,两人并无交集,那封信所言不实。”
顾昉挥手,有人用托盘奉上一封信:“本官这里还有徐鹏安的另一封信,还请魏国公过目,辨认真伪。”
徐城璧看过信件后,脸色煞白,惭愧地看向苏晚晚:“好儿媳,是为父错怪你了。”
徐鹏举脸色大变。
连荣王陆佑廷脸色都沉下来。
顾昉让人把信件大声朗读出来。
“晚晚吾妻,见字如晤。听闻你怀上吾骨肉,吾欣喜万分,只愿早日凯旋,看望汝母子……前日有人挑拨顾子钰……后才知是场乌龙,悔之莫及……”
与徐鹏举拿出的那封信是同样的字迹,同样的信纸,内容却截然相反。
徐鹏举拿过信件翻来覆去地看,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顾昉没理会他,直接让人带上人证邓忠。
邓忠看到两封截然不同的信,也慌得身子发软跪倒在地痛哭流涕讨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先前那封信是我家大公子喝醉后写的信,一直没有寄出去,后来落到小人手里……小人就想着从世子爷这里卖个好,挣点赏钱花花……后边这封信,才是大公子写好寄出去的信……”
大梁的驿站体系健全,天南地北都能涵盖,徐鹏安的家书是靠驿站传递的。
只是苏晚晚从未收到过他的家书。
关键证人反水,苏晚晚的清白水落石出。
顾昉面不改色:“魏国公爷,此事,是你自已给个交待,还是本官请你去诏狱再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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