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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时有人失魂落魄地从中走出,应当是榜上无名。
也有人兴高采烈地出来,高喊着:“我中举了,我中举!”
一时间热闹非凡。
人群逐渐稀疏,季冠灼和魏喑这才挤进去,查看自己名次。
魏喑高居榜首。
季冠灼根本没看自己的名次,便高兴得海豹鼓掌。
虽然早已知晓魏喑便是此次状元,但从历史书上得知,和如今亲眼得证,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魏喑却显得有些低落:“泽明兄才华在我之上,却只取探花。我这个状元,实在是有些受之有愧啊。”
季冠灼猛地拍了下魏喑肩膀,语带调侃:“怎么,得了状元还不满意?还要我这个取探花的安慰你?”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魏喑慌忙摆手。
季冠灼俏皮一笑,搭着魏喑肩膀去看榜上批语:“你是什么意思,我还能不知道?你得状元,当之无愧……你瞧,皇上还夸我生得好看呢。”
魏喑一时间哭笑不得。
季冠灼却是暗自松一口气。
他原本就是借着魏喑东风才能进入殿试,倘若当真身居榜首,恐怕以后再也无颜面见魏喑。
状元又如何?探花又如何?于他来说,能入仕便好,他并不挑。
况且此次被挤掉的是历史上原本的榜眼乔益清,更是令季冠灼神清气爽。
他格外讨厌乔益清。
乔益清此人,善于钻营,工于心计。
他家中贫困,父母皆不愿他参与科举。
但他执意要来京中,父母还是典当不少东西,才给他凑足盘缠。
而他到扶京后,便攀附费章明。
传胪大典之后,却又和费章明拉开距离。
待到他入仕为官后,更是拿费章明开刀,狠参费章明父亲一本。
他是得了好名声,费家却自此家破人亡。
季冠灼并非觉得费章明父亲贪污便是对的,只是瞧不得乔益清这种利用完便一脚踢开,还要榨干旁人最后一点价值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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