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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冠灼思索片刻,摇头道:“袁大人似乎不太适应南郊之地,这些日子,微臣未尝见过他出来帮忙。”
虽说他的人手皆是从袁留群手下寻的,但那毕竟是师从烨先前安排到南郊一起治理田地的人手。
和袁留群关系并不大。
师从烨眯了眯眼,没有说话。
“微臣来找皇上,还有一件事。”季冠灼犹豫片刻,还是道,“微臣在南郊时,遇到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他年纪尚小,平日也寻不来什么活计。微臣想把他留在身边,做个侍从。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师从烨思索片刻,道:“朕会派人查清他的身份,倘若他身家清白,便你自己做主就好。”
“日后他例银开销,可以直接从宫中账上支取。”
季冠灼闻言,直勾勾看着师从烨,一双眼睛明亮得像是星子。
“微臣就知道皇上身为明君,必然会同意此事!微臣在京中等上几日,待到皇上查清他身份之后,再去南郊接他!”
“嗯。”师从烨别开眼,语气冷淡。
就一件小事而已,能高兴成这个模样?
况且这般直视他,实在难成体统。
季冠灼又回答了师从烨几个问题之后,才安心回到冷翠阁。
鸣蝉独守空荡荡的冷翠阁好些日子,瞧见季冠灼回来,立刻迎过去:“季大人,您可算回来啦。这些日子我学了好几道拿手好菜,就等着季大人回来品尝呢。”
“我知道了。”季冠灼看到鸣蝉,也觉得亲切,“不过再过些日子,我可能会再带一个孩子回来。还得麻烦你多收拾间屋子。”
“好的。”鸣蝉说完,便转身出了冷翠阁。
季冠灼格外疲累,倒在床上陷入长久的沉眠中。
熟悉的床褥令他格外安心,但在睡梦中,另一种隐约的焦躁感将他笼罩,带着些许不安。
这种不安感令人很是熟悉,好像无数次经历过一般。
被褥裹在身上,带着些许潮湿的意味,令人难受不已。
他好似梦到了热带雨林,空气中都弥漫着灼热的气息,浓重的桂花香气沾染在每一寸皮肤上,使得他几乎喘不上气。
季冠灼骤然从梦中惊醒,琥珀色瞳孔艰难地睁开。
他终于明白那种不安感究竟来自何处。
他的发情期,似乎提前了。
季冠灼艰难地起身,去翻找被收拾起来的抑制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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