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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鸢陡然自茶楼中走出,看向曹玉江:“曹少爷,你不认得泽明兄,应当也认得我吧?”
“我们是不是朝廷命官,还不由你一个做不得官的人说了算。若是你今日真敢动手,不若我们将此事上禀天听如何?瞧瞧皇上究竟如何断案?”
曹玉江自是认得文鸢的。
身为去年春闱的进士,文鸢算得上是长袖善舞,京中朋友自是不少,也有许多官员邀请他去参加家中宴会。
某次宴会上,曹玉江见过文鸢一面,当时也有将文鸢掳回府中的打算。
只是后来听说文鸢是朝中官员,这才打消想法。
如今瞧着文鸢居然敢同他呛声,不由闪过不悦:“文云雀,你不过是个从三品小官,莫要插手本少爷的事情。若是日后青云之路走得不顺,可怪不得本少爷。”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曹少爷这是在威胁我吗?”文鸢冷笑一声,双手抱臂,艳丽的脸上写满嫌恶,“我的确是愿意同人交好,但也要对方算个人才是。曹少爷这般,我可没有交好的打算。今日你若是想带走这位老伯或是泽明兄中的任何一个,便自我身上踏过去。要不然,我不想方设法把你拉下马来,我文鸢两个字便倒着写!”
曹玉江一时间心底恨极。
他自是恨不得将文鸢当场按倒在地,命人扒光他的衣服,好叫他只能跪地求饶,不敢再这般伶牙利嘴。
可文鸢到底是朝廷官员!
即便曹玉江平日行事乖张,天不怕地不怕。
可他也知晓什么人能够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
若他今天真敢当街对文鸢动手,怕是要引发众怒。
到时候莫要说是父亲,即便先帝来了,恐怕也保不住他。
于是他只能阴恻恻一笑,语气冰冷道:“既然文云雀你愿意作保,那今日本少爷就暂且放过这小贼和这漂亮的小公子。”
“只是,你能保得住一时,还能保得住一世吗?若是这位小公子再有落单的机会,怕是你们要在南风馆中相见了。”
说完,他愤怒地一甩袍袖,直接转身离开。
曹溪也恶狠狠地看了季冠灼一眼,像是要记住他一般。
季冠灼抬眼冷冷地看着曹溪,眼中倨傲并不少过曹玉江半点。
他最讨厌以势压人,但倘若曹玉江当真想借着曹焱的身份,便在京中为非作歹。
他也不会退让半分。
相信老祖宗也会站在他这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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