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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想故技重施,引我认罪?”胡清远道。
宋宁摇头:“今日大可不必,因为现在就算你不认罪,也一样能定你的罪!”
胡清远气息一顿。
“劳驾沈捕头。”宋宁和沈闻余道。
沈闻余颔首,拿了一个秤砣上来,宋宁提着这个秤砣和众人道:“经过我对死者枕骨以及两侧的伤痕比对,杀死吴子毅的凶器,就是这个秤砣。”
“胡府的两位厨娘也确认,这个秤砣一直挂在吴子毅的房间,每一回店铺送货来的时候,他都会称重比对重量。”
赵熠懒洋洋靠在椅子上望着她,面无表情,但目光透着兴味。
梅成桥问道:“挂在吴子毅房间?”
“是。在他的门后的墙上。”宋宁望着胡清远,道,“当时,是吴子毅被关在衙门三天,放出来以后,他曾找过他的未婚妻乔素锦,求她和自己一起离开这里,并说自己有危险。”
“他说的危险是什么呢?”
宋宁拿出一封信,展示给大家看。
“这封罗瑟的告别信,在吴子毅手中,所以我怀疑吴子毅所知道的事,很可能远远多过他说的。”
“他没有将自己知道的告诉衙门,但凶手却并不相信他。那天他见过乔素锦后,从外面回来,正好遇到了那个凶手。”
“两人在吴子毅的房间说话,或许发生了争吵,总之,凶手情急慌乱之下,抓住了门口的秤砣,砸向吴子毅的后脑。这样的伤吴子毅当时便难有反抗之力。”
“于是,凶手又追补两次,吴子毅当场死亡。”
“凶手丢下秤砣,和每一次杀人一样,头也不回的离开。于是,也和每一次一样,果然有人帮他收拾残局。”
宋宁说完,看着胡清远,道:“胡先生,我要是漏了,欢迎补充!”
胡清远撇过脸去不说话。
“难怪那天宋姑娘进了吴子毅房间查看。宋姑娘说的没有错,事情的经过大概如此。”金广予接的话,“倒是没有想到,这个秤砣还在,我还以为丢了呢。”
金广予说着话,脸上挂着笑意,神色笃定。
“金管事只是处理善后而已,大可不必认罪。”宋宁笑着道,“你们先生的好习惯,实在是太帮忙了,因为他没有丢掉的东西不只是秤砣,还有个东西。”
金广予脸色一变,胡清远也是眸色渐沉,看向正端着托盘进来的段毅。
托盘盖着布,但他透过布,猛然想到了一件东西。
“什么?”云燕问道。
宋宁解开托盘上的布,道:“是胡先生的长袍!”
她说着,刷一下将长袍抖开。
是一件天青色的素面锦长袍,做工很考究,和胡清远的气质也很配,但此刻,这件袍子却让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长袍上,从胸口到衣摆,几乎一整面都是血迹。
“这个血迹从胸口到衣摆,是典型喷射型血迹。”宋宁牵着给所有人看,“这件衣服在胡清远的房间里搜到的,这真的要感谢胡先生不丢私物的好习惯。”
“现在,我虽费了一点力气,但总算是有收获的。”
“有了这个,胡先生认为我还需要诱供吗?”
窦万钊沉沉叹了口气,他没想到胡清远连杀人的衣服都还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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