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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气人了。
不等二人回话,宋宁已经一视同仁过了他们这一段,对韦通达:“韦大人,有了前车之鉴,想必你已经知道,该说什么了吧?”
“我是羽林卫,违背律法要杀要砍悉听尊便,但要认错?我们只向圣上认错。”韦通达喊道。
宋宁冷嗤:“只向圣上人认错?那你可就太狭隘了!”
“圣上是天下人的君主,你守护他的安稳,就是稳定了天下的安定,可是你做了什么?你既然没有将新煤山滴水不漏,更是将全信生这样可怕的噩梦,放任住在新煤山。”
“那可是链接西苑的地方,过了西苑可就是皇宫,如果全信生心生歹念疑惑他走火入魔,伤害了圣上,那就是伤害了天下万民的心,破坏了安定和平,你就是罪人!”
“所以,你们应该也必须向天下人认错!”宋宁大声呵斥。
连左尧和唐太文都会哑口无言的场面,韦通达又怎么能应付呢,他咬牙着牙,喊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放屁!”宋宁喊道,“要杀你剐你,是本官的意思吗?你该死,死上千百遍也应该,可这不是本官,不是太子不是王爷更不是在场的任何一位大人,而是这天、这地,这天地间的万物生灵!”
她突然在公堂上说脏话,大家又是一愣,却又生生被她气势所摄,怔怔听着。
宋宁视线扫过全信生,扫过所有人,猛然拍了惊堂木道:“全信生听判!”
“你谋害人命无数,情节手段之罪恶令人发指,今依照《周律。刑律。人命》判定你斩立决!”宋宁大声道。
全信生挺直的腰背忽然一抖。
宋宁继续道:“韦通达等把人听判,尔等威胁并贿赂他人买卖杀害人命共七十六人,今日不论首从一律斩立决!”
先前被个扎到的年轻侍卫恍恍惚惚地笑着,其他人则是一脸消极死相。
“刘表、汪芒、听判。你二人虽有被动可又化为主动买卖人命谋害性命,不议从犯一律同首,今日同判定斩立决!”
刘表瘫在地上。
“马长竹、李五听判,你二人对犯人死亡、失踪不查不问极度失职,你二人也不配在这个职位上继续任职。今革职你二人并笞八十。在交接事物后,在各自衙门中领罚!”
马长竹和礼物应是。
实际上,宋宁没有资格革他们的罪,但此时此刻没有人想到这些,只觉得理所应当。
宋宁的视线落在左尧脸上:“大理寺少卿左尧,收受贿赂不查不审失职失德,不配当任大理寺少卿一职,建议朝廷组审察组,好好查一查大理寺的各位收了多少钱,办了多少冤枉事,又夺走了多少条无辜的性命!”
“全信生炉鼎炼丹杀人案,今日结案,后续寻找失踪的骸骨、以及再有发展案情,大理寺会编写成告示张贴,告知各位乡亲。”
宋宁起身,冲着所有人抱拳,道:“各位辛苦了,案犯虽令人恶寒怯怕,可我们还依旧要勇敢正直的生活着。”
“也希望心怀鬼胎心术不正之人能明白,或许你能一时逍遥,可你决不能逍遥一世!”
啪!
宋宁拍下惊堂木。
声音落下那一刻,百姓们一怔,随即有人喊道:“小宋大人辛苦了。”
“辛苦了,大人!”
宋宁深吸了口,略有安慰,但也有愧疚,如她这样做事不算纯粹总会捎带私心的人得到别人纯粹喜爱的时候,总有一些心虚啊!
人群中,有人低声道:“这个案子确实辛苦,前前后后做了这么多事,有哪个官员审案一审能一天的。”
“就是。这么能吃苦这么有本事。”
“颅骨复原,真是见所未见,也太神奇了。要说一个人他可能见过,可别的人都死了好多年了,没有人记得他们了,他还能复原那就不会有假,这就是真本事啊。”
大家纷纷点头,道:“小宋大人回来当官,是京城百姓之福啊。”
“本来就不应该遣去济南,肥水流去外人田的感觉。”
大家看着那几个复原了的栩栩如生的颅骨泥塑,松口气,不管背后还有什么事,但对于他们这样看热闹的外人来说,这个案子是神奇又伟大的,而事实上,宋宁所做的颅骨复原的这一场案件,即便过去了几十年,还有人讨论,茶楼里的说书先生,也将这一场原本骇人听闻的案件,编辑的惊心动魄悬疑丛生。
宋宁也叹了口气,望着吕孝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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