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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柳回头看过来:“人与人自然不一样。不过想好好活着的心是一样的。”
怡充媛深吸一口气:“万幸我不曾对景修媛做什么。”
“去年时候,我在御花园赏昙花,遇见了皇上与还是御女的苏氏。今年,这昙花第一批又要开了吧?”沈初柳问。
“今年景修媛怀着孩子呢,可不能熬着等那花开了。”
“嗯,今年我去要一盆来吧。”沈初柳又扭头去看景色了。
两个人就这么坐着,竟也坐了好一会,直到天擦黑了,这才各自回去。
沈初柳的晚膳自然是晚了,紫蕊他们赶着摆上。
吃过晚膳,元宵来报,说是皇上又翻了苏宝林的牌子,人已经去了太极宫了。
近来,皇上叫苏宝林侍寝的时候最多。
出月子的丽充容也不及。
沈初柳没什么反应的摆摆手,元宵出去后,沈初柳失笑:“容美人到底是不成。”
“是呢,要是成,怎么能潜邸出来还混的这么不好呢。”折梅道:“之前看您的面子,也是新鲜,皇上去几次罢了。如今只怕是又丢开手了。不过怎么着,她也比以前好得多。”
哪怕几个月皇上去一回呢,也比以前一年到头不见皇上好吧?
沈初柳点头,可不。
她如今可不大管皇帝去哪了,之所以留意,也是看看风向。
她自己怀着孩子,且有日子不能伺候呢,急什么。
今年她这里不会再出什么事了,冯淑妃这一闹,算是镇住了。
好歹安生生出孩子来,再斗就看来年进来的是什么人了。
沈初柳这里是安生的很,不过宫中也有不安生的地方。
比如说长乐宫里,意妃又病倒了。
说受了暑热。
沈初柳听着姚宝林说:“说是一身一身的出虚汗,偏还用不得冰山。咳嗽的厉害,喝了药也不见好转,几日就瘦了一大把。”
沈初柳摇头:“真是……”
“我听说呀,这回可不光是暑热的缘故。”姚宝林小声:“说意妃娘娘接着家里来的信之后就不大好了。”
“这是什么意思?”沈初柳好奇:“她家里,不都是小官,多年来不见有什么过错吧?”
“不是家里出了事,只怕是也奔着来年选秀吧?”姚宝林摇头:“她寻常人家,能成为皇上的宠妃,家里不知道怎么烧香呢。如今大约是家里也知道她身子不好了。或是知道了她不能生养……”
“尝过好处了,哪里舍得放手?说是意妃还有两个妹妹呢。”姚宝林摇头。
“气的?啧,那倒是也可能。她都病成这样了,家里还有这念头。”沈初柳失笑,大约这天下的人都一样?
怎么都这么……恶心呢?
“约莫是这么一回事了。不过他家也是白想。虽然明年是大选,可这各地官员有多少呢,轮不到他们家。何况,宫里进来几个人,名额都是有限的,瞧皇上登基之后第一次大选也就留下六个。只怕这回也不会太多。”
再说了,意妃当年能进府,是因为那时候皇上不是皇上啊。
选伺候的人罢了,又不是太子妃和良娣。
自然门第不需要高了。
可如今意妃那样的家世轻易想进来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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