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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她再怎么娇横父亲都没这么罚过她。
佣人推过来餐车,上面全是美味佳肴。
郁芸飞坐在佣人递过来的小椅子上,端起一盘菜喂给女儿,又睨向那边那道身影,哽着嗓子道,“你说你也是,你去打之绫做什么?她是你大哥的妻子,是你的长嫂,肚子里还怀着薄家的重长孙,你怎么能动手。”
分外的苦口婆心。
薄媛哪有心情吃东西,她推开盘子,闷闷地道,“她凭什么把你从家里赶出去?”
从她出生起,家里就只有父母和哥哥,在她眼里,郁芸飞就是薄家的当家主母,她哥就是长子长孙。
明明以前一家人那么要好,后来,夏美晴来了,再后来,薄妄也归家了,所有的一切就都变了。
薄妄跪在地上拨弄着腕上的佛珠,漫不经心地开口,“凭她是我的人。”
“……”
“别说是赶,她今天就是要了你们的命,也有我兜着。”
“……”
一听到他的声音,薄媛就缩起肩膀,往郁芸飞那边跪了跪,怕得要死。
“薄妄,别和你妹妹一般见识,她还小,就是个孩子。”
郁芸飞朝薄妄说道,这话说得十分诚心,她算看明白了,薄妄这人已经疯到极致,连亲妹妹都是说砸就砸,她不能再让女儿惹这人。
这么想着,她又低声在女儿耳边道,“别再说了,我受点委屈没什么,只要你和薄棠好好的就好。”
“……”
薄媛不说话了,眼里却带着恨意,已经不是简单的厌恶。
都怪这个鹿之绫,一个家里都破产死光的女人凭什么嫁进她们家,她也配?
“要跪两个小时呢,多少吃点东西。”
郁芸飞心疼地继续喂女儿。
薄媛这才去吃。
薄妄冷眼看过去,视线落在那餐车上,眸色有些沉。
他也没吃晚饭。
郁芸飞都知道陪着,鹿之绫这女人……
正想着,另一股香味飘过来。
他抬起眼,就见鹿之绫带着两个佣人从里边走出来。
她们手中的托盘上全是可口的饭菜,又有水又有西瓜冰沙,外面不像家里冷气十足,闷热得厉害,西瓜冰沙一看就很解暑。
薄妄看过去,鹿之绫冲他软软一笑。
她脸上的指印已经消了,指甲刮的伤也用纱布贴起来,情况比薄媛那半张脸大的美容贴好上太多。
薄妄直勾勾地盯着她。
鹿之绫走到他身边,打开手中的瓶子,对着他身边一圈喷了喷,“外面虫子多,别咬着你。”
准备得还挺齐全。
薄妄没了不爽,看着她在小椅子上坐下来,她注视着他,伸手拍平他衬衫上的褶皱,温声软语,“是不是很累?”
今天这顿家法他完全是为她才受的。
而她却不能帮他完全免除这顿罚。
薄妄盯着她好一会儿,又看向那堆菜,“你刚刚就是去准备这些?”
怪不得他来跪的时候她都没跟过来。
“是啊,你晚饭都没吃。”
鹿之绫端起西瓜冰沙,插入吸管,“外面很热,吃一点解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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