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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洄殿大祭的用品不是缺了吗?这快马疾车的,又是去做些什么?”被换了茶水的客人见好就收。
“听闻是找到大祭用品了。”摊主压低声。
周围的人听得清楚,心中也了然。
用品既然不缺,大祭便不可能离席。
毕竟溯洄殿的祭祀,向来随心随缘。
能遇到都是气运,哪怕只一线契机,又何谈舍弃?
“我听闻大祭的用品……实则是……?”有客人比划着婴儿大小,问的很隐晦。
“嘘!”摊主按住客人胡乱比划的手,止不住回望已经没有踪影的马车。
“你这么小心翼翼做什么?此事满城皆知,谁还做个不传之秘不成?”客人掰开摊主的手,不满溢于言表。
“那也不能胡乱传扬!溯洄殿自己说自己的,哪儿让布衣百姓评头论足?”
摊主有些焦急,说着甚至开始撵客人:“客人喝完茶水便走,我家却还要在此经营。客人祸从口出不顾自个儿,但也莫要祸祸我家中老小。”
“嘿!你这店家!”
客人本想理论几句,一抬眼,却见茶摊上的客人大多讳莫如深地看着他。
这是怒气?
还是不平?
客人难以确定。
最终他顺着官道走得飞快,游州城再没来过第二次。
直到很多年以后,他才恍然大悟。
这是信仰。
变态的信仰。
罔顾律法心肠。
“阿娘,”阿庆看向抱着孩子的老母亲,口中迟疑:“那个孩子……”
“阿粟怎么想?”干瘦的手抱着孩子,老人没理自己的儿子,反而看向儿媳。
阿粟看着女儿的脸先是一愣,随后无奈笑笑。
阿娘真的,既将她做儿媳,又将她做亲女。
“阿娘知道的,”阿粟看着女儿的眼睛溢满情真:“我与阿庆不是好人,又做不得恶人,充其量不上不下,对得起心而已。”
老妇人拍着孩子的手一顿,随即缓缓把她送入母亲的怀抱。
“我会带阿无回族内,”老妇人看着儿媳不舍的泪水,声音有豁出一切的坚定:“一定快点回来。”
“阿娘,小阿无托你照看。”阿粟忍了好久,恬静的女儿就在怀中,她还是泪眼婆娑。
“阿粟莫哭。”阿庆擦去妻子眼角的泪花,和她一起看怀中的孩子:“我们很快就能回族内。”
“去吧。”老妇人不知何时佝偻起来,也许已经很多年这样:“小阿无有阿奶照看,不缺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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