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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你冲锋陷阵。”喻勉平静地说。
斥责的话再也说不出来,白征安重重地叹息出声,他眼神寥落地看向帐外,怅然道:“阿勉,这天下经不起折腾了。”
外敌未平,内乱又起。
喻勉倔强道:“这不是我们的错。”
白征安粗糙的大手拂过喻勉的头,无奈道:“可牵连到了百姓。”
喻勉:“这不是我们的错…”他皱眉低吼出声,想要急切地寻找一个答案:“我不明白,师父…明明我们什么也没有做错!”
对上少年倔强又委屈的眼神,白征安无声地勾勒下唇角,他毫不留情地劈在喻勉颈侧,“睡吧。”
睡梦中,喻勉的意识处于虚无之中,他看到白鸣岐为了不让父亲为难,选择在狱中自戕。
他看到白征安为了保下白家军,让副将砍下自己的头颅去向朝廷交差。
他看到白家军满心悲愤,誓死抵抗,最终在箭雨中全军覆没。
他看到白檀被抓去大牢折磨致死。
他看到左明非被左家囚禁在深院之中,非死而不能出。
“哈哈哈哈哈哈…”喻勉低声笑出来,这放肆的笑声中掺杂着悲凉,他满身寥落,颓然地靠在黑暗之中,疲惫地闭了下眼睛:“到头来,结局还是一样…”
他低声自言自语,而后眼睛蓦地睁开,神色只剩狠厉与阴毒,他漠然道:“那就重来!”
坐以待毙是等死。
顺势谋反还是死。
那就在白家军的鼎盛时期反了!
攻入上京,灭皇室满门,取下皇帝的脑袋,将裴永千刀万剐!!!
场景虚虚实实,马蹄所过之处火光滔天,百姓的惨叫声充斥在城中,上京俨然成了修罗地狱,喻勉神色冰冷,漠然注视着这一切。
“荒唐!”白征安骤然出现,他怒视着浑身血光的喻勉,斥责:“喻勉,你当真要做这乱臣贼子?”
喻勉微顿,他眯眼望着白征安,拽紧缰绳不发一语。
熟悉的人影策马出现,左明非仍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他难过道:“喻兄,你当真要做这乱臣贼子?”
白鸣岐站在白征安身侧,焦急道:“阿勉!回头是岸。”
回个屁的岸。
喻勉手持长枪驱马奔向几人,寒光毫不留情地闪过,几人瘫倒在地,没了生息,喻勉百无聊赖地丢掉长枪,自言自语:“美梦变噩梦,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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