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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楚歌带着护卫们离去之后,赵子良策马向马车走过去,来到马车旁边跳下将缰绳扔给旁边孟夫人的马夫,嘱咐道:“好生照料我的坐骑,出了差池定不饶你!”
马夫急忙接过缰绳点头哈腰赔笑:“将军的坐骑一看就知道是一匹宝马良驹,小人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怠慢”。
挥挥手赶走马夫,赵子良走到马车后面拱手道:“夫人,子良有礼了!”
“将军,奴家等候多时了,翠娥,快请将军上来!”马车内传来孟夫人糯糯的声音,赵子良直感觉浑身上下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翠娥撩起马车帘子,对赵子良道:“将军,请!”
赵子良踏上马车,进入马车内,这才发现这马车内竟然如此宽敞,铺着一层羊毛毛毯,四壁装饰华丽,香气四溢,中间放着一张小几,如把小几挪开,这马车还可以当做移动床铺,睡上三个人都不是问题。
孟夫人就跪坐在对面,今日的孟夫人比起昨日更加艳丽、光彩照人。赵子良在一侧跪坐,孟夫人又敲了敲车壁,“车夫,赶着马车去王城!翠娥,生火温酒!”
“诺!”车夫和翠娥双双答应,马车很快动了起来,翠娥也开始在小几上的小炉子里添加一点木炭,这木炭烧起来无烟无味,乃是上好的木炭。
赵子良面露疑惑,问道:“夫人,您这是?”
孟夫人伸手抚了抚发鬓,笑道:“将军不是要回托云堡吗?奴家正好要去一趟疏勒王城,想着将军可能要回去,因此就在城门口等待,却不想奴家运气不错,等到了将军,既然是同路,何不同车而行,聊解路上之寂寞?”
赵子良拱手道:“承蒙夫人垂青,子良受宠若惊!”
那翠娥一边温酒,一边打开旁边一个食盒,从食盒内拿出一叠叠精致小菜,端出来还热气腾腾。
孟夫人见酒温得差不多了,一边拿起酒壶斟酒,一边笑道:“奴家略备薄酒,还请将军不要嫌弃!”
“岂敢,岂敢!”
孟夫人向翠娥打了一个眼色,翠娥看见心下了然,欠身道:“夫人、将军,车夫既要赶车,又要照看将军的坐骑,定然是忙不过来,奴家过去帮帮忙!”
孟夫人摆摆手:“去吧,好生照料!”
翠娥到前面与车夫坐一起后,车内就只剩下赵子良和孟夫人二人了,孟夫人端起酒杯道:“将军,请!”
“应该我敬夫人,夫人请!”赵子良尽管对孟夫人很有些戒心,但警惕之间还是没有忘了礼数。
两人一起喝了一杯,孟夫人就叹道:“将军所有不知,世人有些羡慕奴家好命跟了边大人,有些人却背地里暗骂奴家不知廉耻,在边大人那里得不到抚慰因而到处招惹男人,却不知道奴家心里的苦,将军可愿听奴家的故事?”
赵子良心想,你都要说了,我不想听也得听啊。心下嘀咕,嘴上却说:“如夫人愿意说,在下洗耳恭听!”
孟夫人当即娓娓道来。原来这孟夫人,小字莹儿,本是长安一个富商家女儿,,这富商一直与皇家内府做着生意,专为皇家大内供应御酒,当年孟夫人的父亲就是结交了边令诚才得到了这桩生意成为皇商,孟夫人家里也因此富得流油。
岂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日,孟夫人家的酒坊突遭大火,大火吞噬了酒坊酿造的所有供给皇家内府的御酒,孟家也因此不能如期交付贡酒,皇帝正准备举行酒宴犒赏边疆归来的有功将士,在得知孟家不能如期交付贡酒后雷霆震怒,下旨将孟家一家老小三十八口全部下狱,而后将孟父发配安西,其他男丁为奴,女子送去教坊司。
与孟夫人父亲关系要好的边令诚在给孟送行时,孟莹儿苦苦哀求边令诚救她父亲,并承诺只要让父亲平安,她可以成为他的女人,不求任何名份。
边令诚有一奇怪的癖好,这是不为外人所知的,边令诚见孟莹儿生得美貌,尽管他不能人道,心火却没熄,因此答应下来,于是边令诚向皇帝自荐前往安西出任中使监军,玄宗正愁派谁去安西监督各地兵将,见边令诚这个心腹自荐,当即大喜,立刻下旨让他出任疏勒镇中使。
边令诚前往安西时就带上了孟莹儿,在安西,有了边令诚的照应,孟父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不过这里毕竟与内地不同,孟父经此大难,受到惊吓,又经过长途跋涉来到安西,再加上水土不服,没半年就病死了。
孟莹自从呆在边令诚身边,很快就得知了边令诚的秘密,边令诚此人有喜欢被人鞭挞的奇特癖好,他时常光着身板,也让孟莹浑身上下不着寸缕,并让她拿着皮鞭抽打他,下手不可过重,亦不可过轻,如此他方能得到满足。
如此秘闻在后世当然是不足为奇,但在此时却是闻所未闻的,不可为外人得知,孟莹的手法很好,力度掌握得极好,再加上她的美貌和体贴,边令诚对她视若珍宝,他有这种奇特的癖好,必定不能为外人得知,要找一个知心、且不会歧视他的女子谈何容易?而且换了其他人,也不一定能他得到满足,因此他几乎离不开孟莹,这也是为何他对孟莹言听计从的原因。
赵子良听了孟莹儿说完之后,叹道:“却不想夫人有这般凄苦身世,看来如此也怪不得夫人,世事无常,生活所迫啊!”
孟莹儿留着眼泪道:“谁说不是呢?这些话,除了奴家身边的侍女翠娥之外,从未他人说起过,翠娥是奴家从小就带在身边的侍女,是靠得住的,只是还希望将军为奴家保守这个秘密”。
赵子良急忙道:“那是自然,夫人既然是愿意说给在下听,肯定是相信在下,在下岂能有负夫人?”
话刚说完,赵子良就感觉头部一阵眩晕,视线也有些花模糊不清,他以为是酒喝多了,连忙甩了甩头,说道:“夫人这酒好生厉害,在下、在下只喝了几杯就头晕目眩!”
孟夫人嫣然一笑:“将军如觉得头晕,不如躺下歇息!”
“不可,不可,在下岂能唐突了夫人·······”赵子良说着,头部却更加晕了,只感觉视线中的孟莹儿越来越模糊,心中却是大叫:“完了,遭了孟夫人的道了!”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跌倒在毛毯上人事不醒。
孟夫人见状,脸上露出笑意,挪到赵子良身边,俯身伸手抚摸着赵子良的脸庞,一副痴迷状。
好生端详了一阵,孟夫人开始宽衣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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