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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区别么?”容从锦不解。
“陛下曾对旁人也这样提防么?”定远侯夫人询问道。
“没有。”容从锦摇头,他曾治理水患,每天见各位大臣百姓,甚至漠北军的兄长还进过他的房间,顾昭都不在意。
“也许陛下并非担心你和于陵西有私…而是忌惮吧。”定远侯夫人压低声音道,“名正言顺,若于陵西德行无亏,就是皇室看中了你,定远侯府也不会悔婚的。”
他跟陛下的姻缘自然也不复存在了。
定远侯府庆幸能和陛下结亲,或许在陛下看来他却是那个捡了便宜的。
容从锦听懂了定远侯府夫人的言外之意,不由默然,这确实是顾昭会想的事情。
定远侯夫人拍拍他的手,“陛下心思纯净,你也应该多跟他说自己的想法,免得误会。”
“嗯。”容从锦颔首,他从未想过冷落顾昭,但性格使然他也不会轻易流露对顾昭的心意,或许顾昭会觉得不安吧。
“辛苦您为着我的事进宫了。”容从锦略有歉意道,“嫂嫂也来了?”
“这有什么。”定远侯夫人道。
“您和嫂嫂难得来一次,在宫里用膳吧。”容从锦提起精神,“说起来我还未见过嫂嫂呢。”
“你一定喜欢,她最是温和的。”定远侯夫人笑道。
容逸是在容从锦随陛下去建州的时候成婚的,山高水远只能给容从锦写了一封信,王府的贺礼和信一起回来,后来又是登基临朝忙碌都是朝政大事,竟从未见过。
容从锦起身梳洗,顾昭在门外站了片刻,知道他心情好多了不敢进去打扰,怕他见了自己又不快,却又舍不得离去。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侍女出来道:“陛下,君后请您进去呢。”
顾昭心弦一松,一步步挪进去,站在角落里目光瞥着容从锦。
“过来帮我。”容从锦在铜镜里瞧见顾昭的视线,好笑道。
侍女将玉梳奉给陛下,听到他的语气,就知道他是不大生气了,顾昭愉悦接过玉梳,站在他身后为他打理着青丝。
“你这呆子。”容从锦忍不住道。
“对对,我是。”顾昭连忙点头,旁人提起他的痴症总是耻笑,他也不愿意被笑话,能让皇后一笑他却
是愿意的。
容从锦无奈道:“我喜欢谁你不知道么?我喜欢你呀。”
“我从不会因为一个人是我的夫君就心悦他,我看重的是你,而这个名分只是恰好你是我的丈夫。”容从锦不加掩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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