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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今晚在酒肆做东啊。”顾莨道,“这人人都说来了个豪客,那我的豪客夫人,怎么没请我去啊。”
“殿下若是心疼被我挥霍,那也没用,反正都吃喝完了。”
她的语气理直气壮。
顾莨看着她被水光润泽过的唇瓣,眸色暗了暗,“店里的酒水好喝吗?”
姜止认真想了想,“那是要比花酌楼的差了些,但整体味道还是不错的。”
“看着还喝了不少啊。”
他记得她当时在花酌楼也就喝了一杯,当只要他在,便是她想要多喝也是不行的。
她挑眉看向顾莨,“殿下不喜我饮酒?”
许是酒意涌上,她眼一抹红晕。
顾莨坐在榻上未动。
“酒喝多了伤身,”他嗓音幽沉,“你若是想喝,我伤好些了,我陪你喝。“
姜止没说话。盯着他,认真看了一阵。
“殿下可真是个大好人。”她浮起一个真心的笑容。
顾莨微微凝眉,这话她上次也说过,可上次的她显然是不用心的,这次又是在憋坏气。
“竹桃,”顾莨道,“我是认真对你好的,从始至终都是。”
姜止”哦“了声,慢慢走到顾莨面前。
“那殿下是觉着我对你不够好咯?”姜止瞥他一眼,“那我这就去反省,不叨扰殿下了。”
她起身要走,却被顾莨一把拉住,跌回他身上。
顾莨环住她的腰,“我收回刚才的话,我没见过比你还好的人了。”
“你是在我心尖上的人,不论好坏。”
她的眼神如窗外的夜色,沉静。
“那若是我不忠不诚,满口谎言,殿下还愿意与我做夫妻吗?“
姜止心里甜中带涩。
“我说了,”顾莨认真,“我爱你,从一开始就爱了,不论你如何变,我对你的爱永远不会变。”
她笑着看他,“那你身上的毒素什么会好?“
顾莨握住她的手,亲了亲,“很快就好了。”
“你不许敷衍我。”姜止板起脸,“上次在密室,你这是第二次了,上次下手的是顾沅,这回却是北狄人,你想没想过,他们之间是否有勾结?”
不只是他们之间,”顾莨道,“顾沅是与我,北狄是与皇帝。”
“皇帝?”姜止心中一震。
她以为他只是忌惮你的兵权。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历代史书上死于皇帝猜忌的忠臣良将数不胜数,但皇帝若因此勾结北狄外族,那就不是排除异己,而是卖国求荣。
顾莨笑了下,捏捏姜止的脸,“我怎么说什么你都信?”
姜止推推他,“你才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她这下总算明白为何顾莨看向皇帝的时候总是充满不屑。
他私底下从来不称那人为“陛下”,原来并非怨恨他将他送去北狄,而是这个皇帝根本不配当一国之君。
“你身上的毒就是他下的?”
“还有顾沅。”他道。
姜止脸色一变,“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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