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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啸天:“会说‘我不记得’。”
赵元鹿笑道:“他会让乌栀出示证件。”
果不其然,江月闲掏出警员证,展示在乌栀面前:“请出示证件。”
“没带,吃饭带什么证件。”
“姓名,现住址,工作。”
乌栀向江月闲伸手,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抽过江月闲的笔,在他的本子空白页写下两个字:“乌栀,我叫乌栀。”
江月闲收回本子,什么都没说,跟同事们往里走。
乌栀站在原地,直到江月闲进到店内才转身走向汽车,黄啸天好心地问:“老大你肚子不痛了?”
纪春朝赶紧往黄啸天嘴里塞糖:“别说话,吃糖。”
汽车开动,纪春朝从车窗看到江月闲追到门口,左右张望。
七杀馆内,乌栀坐在主位,对面四把椅子,乌栀盯着他们:“你们四个串通好不让我跟他见面,是怕我把他怎么着?”
白展、黄啸天齐刷刷看向纪春朝,纪春朝拉拉赵元鹿衣袖,小声:“我们是怕你见到他伤心。”
“我伤什么心,我明天,不,今晚就去绑了他,今晚就跟他洞房,一千多年前我就不该听他的,他让我走我便走,他说人妖殊途,劝我修仙向善,我听了他的,从不害人,一心修行,结果呢,他死了,尸体都没有,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他,我时常想,等我找到他,什么都不管,直接绑了关起来。”
她说这话时满眼悲切,纪春朝不忍心再说话。
赵元鹿问:“若是他不记得你了呢?”
乌栀笑道:“你初来时纪春朝认识你吗?你不也一样赖在他身边,你们谁都不用劝我,我今晚就去找他。”
“好,我不劝你,但是乌栀,你要遵从他的意愿。”
乌栀甩手,悲愤大喊:“我不管,我找了他两千年,不管他记不记得我,无论是绑是抢,我要定他了。”
当晚,纪春朝和赵元鹿留宿在七杀馆。
睡不着,纪春朝问赵元鹿:“我们是不是要跟着乌老板,她会不会一个冲动真把人给绑了,绑警察……”
纪春朝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后果很严重的。”
赵元鹿站在落地窗边,沿街其实并没有特别的景色,除了树,就是一片黑,他抬头,指向上面:“她在屋顶。”
纪春朝跑到阳台对探出身子往上望:“我想上去安慰她。”
赵元鹿施法,纪春朝一跃飞上屋顶,乌栀化出原形,展开雪白的尾巴卧在屋顶吹着凉风,见纪春朝过来,懒懒的动了下耳朵:“上来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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