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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裴寂没有出现,第二日宋北遥依旧未去膳厅。
到了酉时,裴寂阔步迈入,看到空无一人的桌子,眉眼稍显冷冽。
张伯随即吩咐下去走菜。他察觉出太子殿下今日似乎脸色不大好,可却猜不出原因。
殿下一向不是会将情绪展露的人,也就只有他跟了殿下这许多年,才能从殿下细微的变化上察觉出不同。
兴许又是朝堂上那些事儿。
可朝堂上的事张伯管不了,他给裴寂盛上一碗汤,想尽量帮殿下分散些注意力,便道:“殿下今日这身装扮,可是去骑射场了?”
“嗯。”裴寂缓声道,“三月初就到燕山围猎的时候。”
张伯笑道:“殿下功夫底子在这儿,往年都会拔得头筹,今年也定不在话下。”
“今年就不一定了。”裴寂眸色微冷,话题一转,“侧君今日为何没来用膳?”
张伯垂首道:“晚间烟暖阁的奴才来说过,侧君似是那日饮酒伤了身子,这两日胃口都不大好,这才没来用膳。”
裴寂神色略有缓和:“知道了。”
张伯再抬眼一瞧殿下的神色,心中微微一愣,颇有些难以置信。
殿下心情不好难道是因为侧君?
……
用过晚膳,裴寂便领着曲岚前往烟暖阁。彼时宋北遥正在书房内翻看九洲杂录。
敲门声响起后,凌风推开门,道了一声:“公子,太子殿下来了。”便退下了。
宋北遥不紧不慢将书放下,抬眸望去。
屋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雪,裴寂一身黑色劲装站在门外,肩头、小臂和腰间都覆以黑色硬铠,整个人显得格外利落挺拔。
这身衣裳将他的完美身型衬托得淋漓尽致,肩宽腰窄、高大焊利。一头黑发高高束于脑后,鬓发随风而动。面庞深邃、剑眉星目,通身冰寒气质使他此刻看起来宛若暗夜杀神。
宋北遥看惯了裴寂平素穿宽袖锦袍的模样,头一次见他穿成这样,目光微微一怔,很快便反应过来。
他随即起身走到门边,朝裴寂微微行礼道:“殿下来了。”语气略显客气。
裴寂闻言,冷眸眯起。
两日前还大胆抱着他任性撒娇,直呼他全名的人,今日却突然疏离成这样。
宋北遥又道:“不知殿下今日会来,还未来得及备殿下爱吃的梨花酥,屋里只有些茶水……”他边说着,边回身将裴寂往里请。
手腕倏地被抓住,宋北遥一整个被裴寂扯回,脚下不稳,直接撞进裴寂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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