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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不会这么巧吧?老天爷你玩我呐!?”
陆仁这里神色一变,郭嘉马上就查觉到了,急问道:“义浩?”
都说了陆仁对这档子事早就有所准备,当下就向郭嘉“解释”道:“今年开春我流浪的时候路经濮阳,知道这个濮阳田氏。这个田氏根本就是个风吹两边倒的墙头草,哪边得势他们就会倒向谁。张邈得吕布为将,又有陈宫为辅,现在攻占了衮州、濮阳,声势正旺,而曹公现在却只剩下了东阿、范县、鄄城这三块小地头,声势甚弱。权衡利害之下田氏当然是先听吕布的,不敢和曹公有什么瓜葛。这种墙头草在这个时候说要接应曹公入城,老郭你信?”
郭嘉也是脸色大变,当下不再理会陆仁,三步并作两步的窜到座骑旁就想翻身上马,可是因为心中着急,加之天色又暗,郭嘉踏镫的那只脚就有点没踏稳,赶上身子在悬在半空中的时候踏镫的脚一滑离镫,扑嗵一声闷响就栽到了地上。
陆仁赶紧上前扶起郭嘉:“老郭你没事吧?”
“脚、脚崴着了……我的腰、腰啊!”看来郭嘉这一下摔得可够重的。
陆仁无语,伸出手去想帮郭嘉揉按几下,郭嘉却猛力把陆仁往马那里一推,急道:“义浩,你马上赶去主公那里,告知主公万万不可轻身入城。就算要入城,也当另选勇将先行入城试探为上。”
陆仁浑身冒汗,自指鼻梁道:“我、我去!?”
郭嘉道:“废话!这几日中只有你和我商议过此事,现在我动不了,也只有你能在主公的面前把这当中的事诉说清楚,你不去谁去?”
陆仁再汗:“可我去说,曹公会信我?”
郭嘉一甩手,把自己的酒囊扔给了陆仁:“主公看到这个酒囊就知道是我的意思,你只管在主公的面前放胆直言便是。我可告诉你,自衮州被夺,主公的心中也是甚为焦燥,如果不是你我这样能把话说清楚的人去告知主公,旁人所说的话,主公多半会听不进去。再以主公的脾性,肯定会身先士卒率先进城,一但中计就必有大失……你他妹的快给我上马过去!”
别看郭嘉平时和陆仁总是嘻嘻哈哈的,可这会儿认真起来,在夜色之下也尽是狰狞之态。陆仁无奈,只好拿着郭嘉的酒囊翻身上马,顺着道路去追赶曹操。只是马固然是在跑,陆仁却也在马背上动起了脑筋:“我赶了去能有什么用?刘晔还不是让曹操分作三队人马分批入的城?曹操真正认定了的事谁又能劝得了啊?现在只希望我赶到的时候老曹还没有进城,再就是老郭的这个酒囊对老曹能有用。
“呃……老曹其实也是个硬命的家伙,不会那么容易就死在濮阳城里才对。不过话又说回来,万一老曹真的死在了濮阳城里,郭嘉这些人没了依靠就会鸟兽群散,那我又该怎么办?北面袁绍的冀州,南面袁术的地盘都不是好混日子的地方,徐州那头……唉,不提也罢。要不我跑去荆州吧?刘表那里在赤壁之战之前都是很安定的,混个平安日子应该不难。
“算了,先不管这些,现在好歹跑去提醒一下曹操。如果让曹操保住小命,我也算是有功之人,挂个职领个俸的,以后的日子会好混得多,总比跑去人生地不熟的荆州要强些。等雪莉修好传送器把我接回去,我才懒得管你们这里变成什么样!”
一念至此,陆仁便加快了些速度赶往濮阳城。只是当陆仁赶到之时,曹操正亲自率领头批人马刚刚入城没多久。陆仁快马赶上把郭嘉的意思告知给了曹操,而曹操也正在疑惑着濮阳城中的状况,听完陆仁的话之后猛然惊醒,马上便下令退兵。只是此令方下,濮阳城的四门便一一火起,吕布的伏兵也蜂拥而出。
曹操大惊失色,陆仁立刻就傻了眼:
“我、我可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啊!!”
再看濮阳城中的街头巷尾、民居房舍,吕布布下的伏兵蜂拥而出,挥舞着手中的刀枪长戈向曹兵杀来。曹操知道中计,急令身边的近卫士卒应战。而真当两军士卒刀剑相交,混战在一起的时候,曹操这边可就顾不上陆仁了。
吕布伏兵刚刚出现的时候,陆仁下意识之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滚鞍下马,着地之后连滚带爬的先躲进了一个阴暗的墙角。按理说跨下有马冲阵逃命要方便得多,可是陆仁只能算是会骑马,指望他骑在马上挥刀舞剑根本就不现实,而且一身文士装又没有盔甲在身的他骑着马在军兵中又特别的显眼,这刀来剑往的陆仁要是赖在马背上不下来,杵在那里诂计就是给人当靶子——别的或许不行,但陆仁这点小聪明还是有的。
只是陆仁这一逃,到稍迟一些两军交上手,加上又是街头巷战混乱一片的时候,陆仁就与曹操走散了。而且随着火花渐起,陆仁倦缩躲藏的那个墙角在火花的照耀下也躲不下去,这会儿就有几个吕布军的士卒发现了陆仁,准备拿下陆仁去邀功请赏。谁让陆仁身上没盔甲又是一身文士装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陆仁起码是个什么谋士官员,抓住之后往主帅面前一送,赏金肯定大大的。
陆仁眼见着吕布士卒在靠近,人在紧张之中却也知道这一仗他是避不过的了。牙一咬心一横,直接启动了五倍强化状态再抽出随身长剑,照着那几个吕布军的士卒冲了上去。
“妈的,真以为老子好欺负啊!把我逼急了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越是贪生怕死的人,在生死悠关的紧要关头往往就越是能暴发出惊人的求生欲望,陆仁毫无疑问的就是这种人了。至于不会武艺没关系,对付小杂兵有速度和力量就行了,有谁又会对着小杂兵就乱放大招?
再说在这混乱不堪的巷战战场上,简单但却迅猛有力的横斩直捅往往比精妙的武艺招数更加实用且有效,而陆仁自己都不知道他又一次的陷入了那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心理状态,甚至比上次在小村和曹军骑兵对恃的时候都还要陷得深些。反正他是双手握紧了铁剑见了人就先砍了再说……说实话也真没时间给他去想了。反正左砍右砍上捅下捅的,还专找阴暗狭隘的小巷子跑,这样做的目的是让吕布的士卒施展不开。
还真别说,陆仁这一发狠玩命,再配合上体能五倍强化状态,吕布军的这些小杂兵还真近不了陆仁的身。再加上陆仁跑得又快,七弯八拐的还真给陆仁甩掉了身后的那些个小杂兵……不过陆仁的身上也挂了不少彩。
慌不择路的跑了一阵,陆仁找到一间正在燃烧着的无人的破泥房,扭头看看身后暂时还没人追上来,赶紧先从破窗口跃进泥屋,顺手就把自己身上的文士衫给脱了下来一把扔进了火里。稀里糊涂的打了这么一阵,陆仁真的感觉这件破长衫太不方便,不但影响行动,穿着这个在黑夜中还格外的引人注目。
扔掉了长衫,陆仁强忍着屋中火势的炙热,紧握着长剑躲在了门板之后。过不多时有一阵脚步声响,听这些人的对话是吕布军的士卒追了上来。陆仁屏住了呼吸,长剑也再握紧几分,人动都不敢动一下……
还好,这些吕布军的士卒没有留心到这间燃烧着的破泥屋,顺着街巷又追了下去。陆仁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张望了一下,确定没人之后这才溜了出来。往比较安静的地方跑出几步,陆仁猛的一拍脑门,心道:“糟糕!只顾着跑的,跑到了哪里我都不知道,回头的路我又不记得……得!迷路了!”
赶紧的先躲进一处阴暗的地方,陆仁一边留心着四周围的情况,一面作着深呼吸,左手还轻轻的拍打胸口自语道:“冷静、冷静!越是这种时候就越不能慌!我想想,我想想……对了,陈宫是在四门放火,我看看哪里的的火头最高,哪里就是出城的大门。不管是东南西北哪个方向的城门,只要给我找到就马上启动二十倍强化,趁着黑夜一口气杀出去再说。万一天一亮,我就算杀得出去也不一定跑得过骑马的追兵……还有弓箭。”
心中打定了主意,陆仁也没有马上行动,而是先仔细的侧耳倾听了一下,然后选了一处喊杀之声较少的方向潜行过去。一路上小心小心再小的东躲西藏,终于那濮阳城燃烧着的城门就在眼前。
陆仁大喜,赶紧先闭上双眼作了几次深呼吸,尽可能的稳定了一下心情,然后一发狠激活了二十倍强化状态准备摸出巷角转到大街上,无论如何也要先冲出城去再说。只是他人还没出去呢,就忽然感觉面前有一团红影一闪而过,不过他一心逃命之下也没去多想,窜出身来扭向城门的方向刚想跑,眼前的画面却让陆仁当场呆了那么一呆。因为就在离陆仁大概三十几米远的地方,火花中那火红的战马,堪比姚明的高大身形,还有一杆招牌的画戟……
“吕、吕布!?不是吧?我怎么这么倒霉,偏赶上在这里碰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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