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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繁星闪烁,一辆汽车在小路上行驶着。
车内的周幼锦侧头看向苏今禾:
“今禾姐,你和少帅认识吗?”
苏今禾摇了摇头,二人最多只算是打过照面,谈不上认识。
周幼锦:“少帅当真是心善,不仅救了姐姐,竟还准备送姐姐去医院呢。”
若非苏今禾一口回绝,只怕回来就不是坐的段骁寒的汽车了。
前面的段骁寒闻言嗤笑了一声:
“付璟州心善?江城上下谁不知道付少帅铁腕雷霆,杀伐决断,”
“招惹上他的人非死即伤,还心善?!”
段骁寒只当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后座的周幼锦被笼罩在汽车的暗影里,神色难明。
一个征战南北的少帅自然谈不上也用不着心善。
可付璟州是多矜傲、不近女色的人啊,莫说和他搭话,便是三步之内都不曾有女人能靠近。
但这样一个人,今日却为了救苏今禾而将她搂抱在怀中,甚至还关切对方的伤势。
难道去了西港两年,付璟州在女色上就发生了如此之大的变化吗?
若是如此,为何她在付璟州面前说着话,却只感受到男人疏离的姿态呢?
甚至付璟州至始至终连眼神都不曾落在她身上,更不必说问她的名字。
那一刻,周幼锦只觉得自已花了大半日功夫的精心打扮成了一个笑话。
周幼锦眼神晦暗的看了眼身旁的苏今禾,一股莫名的危机感油然而生。
苏今禾不知周幼锦这一番心思的转圜,只不喜段骁寒这般似嘲非嘲的口吻,于是出声反驳:
“能护住江城不受倭军侵占分毫,这难道不是大善吗?”
苏今禾念过书,也留过洋,知道倭军有多残忍。
在她看来,付璟州护住了整个江城,让江城的老百姓不在倭军底下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这就是最大的德与善。
段骁寒没料到随口一言会惹来苏今禾的较真,且说出的话还让他一时难以反驳。
于是好一阵冷着脸也不说话了。
周幼锦见状笑着转移话题:
“今禾姐,你这伤怕是得好好休息,后面几日就不要上街卖茶糕了。”
苏今禾听见这话也沉默了,是了,脚受伤多少会耽误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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