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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了没?”赵碧凡连忙问。
,“他很厌烦,斥责了我,但确实是做了。”赵知信点点头,神色放松地道”“这说明你的担心是多余的,他还被断情盅控制着。”
“爹,您能确定吗?”赵碧凡还是有点不放心。
“你也知道他那个人,骄傲得很,是个连天下都不放在眼里的主儿,凡事随心所欲,不可能知道被蒙蔽还装成没事人似的,所以断不会错的。”赵知信很肯定,但话风又是一转,“不过不知是那盅出了问题,还是当初卖给我盅虫的那人说大话,那盅在王身上的效果并不彻底。至少,他没有宠爱你。”
这话,令赵碧凡备感羞辱和绝望。
宗政弥也说得对,再深的爱意,经过这么多年的冷漠和折腾也没了。现在她对王,是一种想占有和控制的心态,所以虽然恼火异常,但却没有令她惭愧和痛苦,只道,“说不定是他的意志太顽强了,过去的事不能完全忘掉。还有,宗政弥也死了,那盅力又降了一少半,因此就算王仍在控制之中,爹也要早做打算。”“你放心吧,咱们赵氏一族的生死,全系在这小小的盅虫之上,我何敢不备后路?”赵知信哼了一声”“于我看最好的当然是保持原状,有八成以上的机会正是如此。但最近宁山老匹夫安静得有点过分,王又积极参与军中事务,虽然并没做出格的,我也会仔细盯着的。”
,“军中的事我不懂。”赵碧凡皱眉”“但,都在您的控制中吗?”
,“你当你爹这么多年是白忙活吗?”赵知信得意地道,“明镜大军中,重要的将领都是咱们的人,城内的守军及城外的驻军、还有城务尽在我的掌握。以前宁山老匹夫的手下,全被替换到其他小地方和前沿要塞去了他现在就是没牙的老虎。至于王,他勇冠三军,万人难敌又如何呢?手中没有兵,一个人是永远无法和军队相抗衡的。”
赵碧凡知道她爹在弄权上是把好手,也相信他这话,但若王是演戏给他们看呢?她突然冒出这样的一个念头,虽然随即否定因为慕容恪从来不是个能忍耐的人,可却总有点心惊肉跳的感觉。
于是,她不放心地问”“若出意外呢?爹可有应急之策?”
赵知信想了想,“你的担心倒也不多余。其实军中也并非铁板一块,甘锋有个别子叫甘绍廉,虽然是个文臣,但却在城内带兵。不过他即不能打,又不会兵法,就是书呆子气一味反对我罢了。我派人盯着他,他就闹不出大动静来。唯一的巨大威胁来自朝廷,我怕宁山老匹夫会暗中与朝廷联手策反王,那样就算王仍然被盅控制,也难免会犹豫误事。”
“那怎么办?”
“放心,我在太府都里安排了细作,而且接近权利核心,那边有个风吹草动,我这边就会知情。”赵知信冷笑”“慕容长天,黄口小
儿,定料不到我的钉子钉在了哪儿。如果……万一……天要亡我赵家,毁我多年基业,我们只要先下手为强,先死的,绝不会是我赵氏!”
“但愿别到那一步,不然,岂不是鱼死网破?”赵碧凡白着脸道。对于她来说,得不到爱情,得不到家庭,甚至连容貌也要失去了,于是对生命就特别珍惜起来。
,“总之,王活着,为我们所用,万事大吉。可若他再不是傀儡,还反过来要对付我们,就一定要毁掉他。到时候,还要你在内府策应,先活捉了他妻儿再说。”赵知信恶狠狠地道”“你假装养病,别让他们怀疑,但那院里的情形却不能放松啊。
赵碧凡应下。
父女二人又商议许久,确定外要防朝廷,内要控主院,然后才各办各事去了。
他们父女都是没有爱的人,眼中只有利益权衡和自私自利,所以不能想到,也无法理解慕容恪这样任性妄为的人,可以为了妻儿演戏示弱给他们看。也正是这判断失误,才让慕容恪有了更好的机会。
赵知信最担心的就是朝廷和慕容恪联手,最不担心的也是这个。
他觉得慕容恪早年与朝廷翻了脸,以他的性子来说,现在就不会回头。可慕容恪现在担心的不是自己,为了石中玉,为了左左和右右,
他什么头都低得下去。
晚上,他心思重重的回到主院,可还没进内院的门,就有香风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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