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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可忆噗哧一声逗得笑了,又因伤痛扭着眉道:“钟公子,可忆明白你的意思……唉哟……谁叫我不小心呢,这下子可遭了罪了……”
“比起投河来说已经好了很多了。”我笑。
曾可忆娇嗔地瞪了我一眼,小手轻轻捶在我肩上,道:“你取笑我?!我现在可是伤员呢!且还是伤在你家门前,你要怎么补偿呢?”
“我送你回去。”我笑道,“你且先在庄先生这里等我一等,我去车马行租辆车轿来。”
曾可忆也不推辞,将头一点,这份干脆还真是叫人喜欢。
庄秋水也不在这房里多待,收拾了药箱子便同我一起出了房门,我向他拱了拱手,道:“又麻烦庄先生了。”
庄秋水看了我一眼,木声道:“你几时有空?”
哎?哦。八月十五前几天因为太忙一直没有到他这儿来跟他“研讨交流”,这位工作狂想是等得不耐了。
“明天,今晚楚大人有事,只怕回来得早不了,明天罢,吃完晚饭我来找你。”我道。
庄秋水点了下头,径直回他所居之处了。
我匆匆跑到府外租了车轿,而后回转庄秋水的仵作房,因曾可忆的脚上了夹板,没法儿再穿鞋,我便找了块干净的布替她轻轻将脚包住,然后将红了脸的她背出府去。才一出府门,迎面正遇见楚凤箫迈着闲步回来,一见这情形不由愣了一愣,道:“小天儿,出什么事了?”
我简单将事情说了一遍,而后上车将曾可忆安顿好,向迟迟未进门去的楚凤箫道:“我送曾小姐回去,楚大人若问起我来,烦二爷替我说一声。”
楚凤箫只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扭头进门去了。
曾可忆便在车上向我道:“这位二爷是楚大人的双胞弟弟罢?怎么好像脾气不大好的样子?上回在门口见到的就是他罢?对人也没个好脸色,好像谁得罪了他似的!”
“唔,大概正巧两次都让你碰上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了,他平日脾气其实好得很。”我替楚凤箫辩白道。
“哦,看样子我同这楚二爷天生不对路,一遇见便是他不高兴的时候。”曾可忆笑道。
我也只笑了笑,没再吱声,一路送她直到曾家大门外。
曾可忆还记挂着刚才说好的三日后会面的事,如今她伤了脚,三五个月内只怕下不得床了,因此只好请我三日后来曾府商议。
答应下来,目送她被曾府下人抬进门去后我才坐了车轿回转楚府,刚进内宅院子,便见楚凤箫坐在院中那口井边一手转着辘轳在那里发呆。走过去往井里看,水面映着一块蓝天和两张脸,其中一张好笑地看着我,道:“你往里瞅什么,还能瞅出个大美人来不成?”
“我还没问你在这儿玩辘轳做什么呢,是想捞个大美人上来不成?”我反问。
“是啊,也捞个美人出来让我背背。”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干嘛,看我背了美人你嫉妒么?”我挑眼儿看他,“早让你也去交往个姑娘,你又不肯,这会子又来拈酸吃醋的。”
“你是承认正同那姑娘交往了?”他盯着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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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啊,为什么不承认?”我白他一眼准备往自个儿房里走。
楚凤箫一把拽住我的袖子,道:“昨夜我要说的话还没说完。”
我顿了顿,扭头道:“听你的口气,你那话若说出来很可能会损害你我的情谊,若果真如此的话,那还是别说了,我这个人心重,没你想的那么豁达,万一真让我觉得不能再和你做朋友,你难道不后悔么?”
楚凤箫盯了我半晌,道:“我觉得,你好像知道我想说的是什么。”
我轻轻挣开他的手,淡淡笑道:“那你就该考虑清楚,到底要不要跟我说那些话。”
楚凤箫蹙起修眉,一瞬不瞬地盯着我,许久才又道:“我今儿才算看出来,你是最会装傻的那一个。”
“嗳,难得糊涂么。”我笑着耸耸肩,“真糊涂不了还不能装装糊涂么?对了,你不是说要在外面吃午饭的?怎么还不到午饭时候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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