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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里啪啦一阵脆响过后。
薛玉容走到玉姣的跟前,冷声道:“今日的事情,且这么算了,若是改日,再有一样的事情,你不肯配合我,我定会叫你、你小娘还有你那个贱种弟弟付出代价!”
薛玉容说完,便一甩衣袖,领人离开。
秋蘅过去,眼瞧着薛玉容离开揽月院,这才回来,关上了屋门。
接着春枝和秋蘅两个丫鬟,都急急地围了过来。
“小娘!”春枝的眼尾泛红,满是心疼。
秋蘅已经开始掉眼泪了:“小娘,夫人怎么下手这么狠?这脸都肿了……”
秋蘅想伸手去碰碰玉姣的脸,但又不敢,只能急得直掉眼泪。
玉姣在春枝的搀扶下,起了身,走到了床边。
此时春枝拿了冷水浸过的帕子,给玉姣敷脸,秋蘅又去收拾地上的一片狼藉。
春枝忍不住地道:“他们真是太欺负人了!”
“要我说,今日小娘落水的事情,便是那孟侧夫人的手笔,可她什么代价都没付出,只捂着肚子喊了疼,便叫主君心软了!”春枝越说越生气。
说着说着,春枝便见玉姣神色平静地躺在那,好似对自己这番说辞,并无过多的反应。
这叫春枝忍不住地问了一句:“小娘,你不生气吗?”
玉姣听了这话,唇角微微勾起,虽是笑着,但是眼神之中,还是有些苍凉:“意料之中的事情,有何好生气的?”
赵嬷嬷想让她指认李嬷嬷的时候,她便想到可能有这样的结果。
也幸好,她没有一时脑热,真按照薛玉容的想法,做了指认李嬷嬷的蠢事!
不然,今天的事情,便彻底把她卷进去了。
如今……她还可以稳坐受害者的位置。
她就不信,萧宁远这般护着孟音音,对自己就没有半点愧疚!
她要争的,不是一时之气,她要争的,是萧宁远心中的地位。
玉姣有些倦了,等着秋蘅把东西收拾好,玉姣便叫两个人熄了灯火退了出去。
只剩下她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她便忍不住想到刚才春枝问的话:“你不生气吗?”
无人之时,她的脆弱便也展现出来。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心的位置有些空空洞洞的……
她不配有生气的情绪,但怅然,总是有的。
她入了伯爵府没多久,便做了萧宁远的女人,萧宁远也是她唯一一个男人,她瞧着老成,可到底只是个妙龄少女。
面对萧宁远这么一个温柔又冷峻的男人,她怎会没有半点心动?
她的心中,又怎会没有半点期冀?
她也希望,萧宁远今日,能为自己做主,哪怕,只是责罚那孟侧夫人几句。
可今天发生的事情,叫玉姣又一次认清楚了自己的地位。
如今,她在萧宁远的心中,怕只是一个有趣且好玩的玩意吧?
他从始至终,对自己,只是对自己这新鲜的容貌,以及身体的迷恋,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她这点期冀,是多么的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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