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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开封府!皇宫脚下,谁能在这里闹事。”田莺恼怒道,“你记住你只是一个丫鬟,我才是你主人,再这样你就给我回去,我让我爹换一个听话的过来。”
陪嫁丫鬟心底叫苦,却是不敢再说了。
田莺冷哼一声,有些不满。
实际上她的不满不是来自丫鬟劝阻她,而是自从她进宫以后皇帝就只来见过她两次。
其中一次还是她初进宫时来的。
想到自己余生就居住于深宫之中再难出去,田莺就有些恍惚。
在她小时候她记得家里只是猎户,那时候她才三四岁吧,每日无忧无虑的在村落里玩耍。
后来年龄大了些和父亲见面就少了,她小时候总是听娘说父亲又去结交什么富少、权贵了。
那时候她不懂什么叫富少,什么叫权贵,有时候十天半月都不一定见得到父亲一面,那时候她心底还在暗暗发誓以后自己也要成为富少,这样父亲就能多留在家里了。
后来长大了一些她就和娘亲搬到了府城里住,父亲也不再当猎户了。
到了府城后虽然没有村落里自由,但好歹也和附近宅邸里的小姐们混了个眼熟,但她们都不大愿意和自己玩耍,田莺知道她们暗地里嘲讽自己是猎户出身,是山里来的。
后来父亲再做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在三年前娘亲病逝后与父亲更是几乎难得见一面。
直到起义爆发后她才知道父亲一直谋划的是什么。
再到后来她得知父亲和朝廷停战了,作为筹码就是将她嫁入皇宫。
在她出嫁的那一天他看见父亲眼框似乎红了。
是为自己离开感到伤心吗?
应该不是吧,母亲去世的那晚他都没有回来,像他那种功利性强的人怎么会因为自己而哭呢,或许只有弟弟田定出了事他才会难过吧。
入宫成为贵妃或许是很多女人的梦想。
但田莺并不喜欢。
若是愿意她宁可成父亲还是山村里的那个猎户。
想到这里,田莺自嘲的笑了笑,如果自己真的还生活在山沟里的话可能做梦都想嫁入皇宫吧。
“娘娘,轿子和护卫已经安排好了。”
侍女过来禀报道。
田莺收回思绪,面无表情的起身,恢复成了那个高冷的娘娘。
坐在轿子上,田莺听着轿子外热闹的喧哗声,心底有些羡慕他们的自由。
掀开帘子向外看去。
嗖——
一朵血花溅起,正中眉心。
伴随着丫鬟的一声尖叫,一块巨石重重的砸碎了开封府这平静的深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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