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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戎声泪俱下,控诉着李在宁和社会对她的不公。
骆千帆一度恍惚了:鹿戎到底在演戏,还是真的遭遇了不公?如果是在演戏,那么,她这第二招“哭诉衷肠”可真是太厉害了!
至少,骆千帆有点进入了鹿戎的节奏。
鹿戎又足足说了半个多小时,她能说会道,真的适合去做一个主持人!
骆千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纵然鹿戎口吐莲花,说的天花乱坠,他依然相信白露不会骗她。
他试探性地问了鹿戎一个问题,一个问题问出来,鹿戎巴拉巴拉一个小时的唾沫星子就全白费了。
骆千帆问的是:“鹿戎,李在宁说,他给了你50多万!”
鹿戎当时就炸了:“胡说八道,哪有那么多……”
一瞬间,鹿戎发现说走了嘴,慌忙尴尬地往回拉:“我是说,他根本没有给过我钱。”
“哦,这样啊!”骆千帆看看表,道歉说:“不好意思鹿戎,我约好的采访,要迟到了,改天再聊好吗?”
“师兄,你是不是误会我了?”
“没有啊,真的有事。”
骆千帆站起身来,鹿戎也急忙站起来,拉住了骆千帆的胳膊:“师兄……”
“怎么了?”
鹿戎委屈地说:“既然你有事,我也不耽误你的时间了,你能否开车顺路送我一下?”
骆千帆问:“好吧,你往哪个方向?”
鹿戎说:“你往哪个方向,往东吗?”
骆千帆说:“哟,不巧,我往西,不去虹城大学方向,我去车站公安分局。”
鹿戎说:“我也是那个方向,我回家,去火车站正好路过我家小区。”
骆千帆心说她可真会顺杆爬,早知道这样,我应该既不往东,也不往西,我应该去虹南分局。
鹿戎去了趟洗手间,脸上的妆哭花了,要重新补妆。
一二十分钟后她才出来,骆千帆在车里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鹿戎这样的女人是个危险分子,狗皮膏药一贴,最好扔得远远的,省得贴身上往下撕的时候皮疼。
主动表白和哭诉衷肠两招都用过了,按白露的说法,她还有最后一招——硬扑。第二招“哭诉衷肠”已是威力不可阻挡,硬扑怎么扑?反正不管怎么扑,我就是柳下惠,不能被她扑上,把她送到家,永远不见面最好。
鹿戎从咖啡馆出来,骆千帆按了按喇叭,鹿戎循着声音来到骆千帆的汽车边,从车头前绕了半圈,绕到副驾驶的位置,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鹿戎的脸色不好看,像受到了极大的委屈,又微微啜泣。她啜她的,骆千帆不搭她的话。她上坡,骆千帆不给梯子,她下驴,骆千帆不给台阶。
不给台阶,鹿戎自己会找。
先暗自哀婉地啜泣了一会儿,而后扭头望着骆千帆,而且有意无意地一动身子,本来就短的裙子,又撩起了一些,内裤花边都露出来了,辣眼。骆千帆扭头看后视镜的时候瞄到了,顿时心跳加速,急忙把头扭向一边。
鹿戎观察着骆千帆,骆千帆的任何表情她都看在眼里。
“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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