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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很娇弱,但干起活却有条不紊,干脆利落。
这真的不是个葡萄精吗?
温幼宜探查了下他的灵脉。
灵脉已经变成一团枯枝。
她稍微做了一点滋润,让白冶灵脉恢复一些灵力但不多,剩下的让他自已回,免得一被她恢复灵脉就发情。
白冶感到难以言喻的舒服荡遍全身,但还没等细细感受,这种感觉就消失了。
他恢复了点力气,又勉强睁开眼睛,看向坐在床边若有所思的温幼宜。
【三师兄受伤这么严重,应该是我改了时间线的原因,前几世他都是在受伤的过程中发了求救信号,当时是我和师兄们一起过去救的,那也是我跟三师兄的初遇。】
【如今三师兄自已撑着回来,想必也是吃了不少苦头……】
温幼宜有些不忍,给他把被子盖好,也觉得怅然。
【我还真怀念上一世我们一起打邪祟的日子,谁受伤了就去救谁,师兄们只管往前冲,我帮他们兜底。那个时候就是普通的师门,不会有什么莫名其妙的纠缠。】
【可惜一切都变了,我再也不能跟师兄们一起出去打邪祟了。】
白冶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他的确发了求救信号。
只不过师门的人都没有来。
平常他们任何人发求救信号,他们都会有所察觉,包括师尊也会过来帮忙,但这一次偏偏例外,像集体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
难道是因为温幼宜?
等会。
白冶意识到什么。
他怎么能听见这家伙的想法啊??
温幼宜不知道他醒了,还给他掖了掖被角:【对不起啊三师兄,最近这段时间我身边的事情太多,把你给忘了。】
【我还记得上一世我死了之后,你疯疯癫癫的,每天不是喝酒就是砍人,走到哪就要疯到哪,谁惹你不高兴你就砍谁,我急得在你旁边直跺脚,可那个时候我已经是个灵魂了,你根本就看不见我。】
【谁能想到你平常那么可爱的性格,发起疯来竟然是个杀人如麻的。而且你自已疯就好了啊,路人是无辜的,你干嘛拖别人下水啊?】
白冶:“……”
他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他就知道这些猫看他的眼神更可怕了。
【不过这一世无所谓了。】
温幼宜竟然在不幸中感觉到了一点欣慰:【事情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我跟你也不会太亲近,若有一日我非死不可,你也不会为此难过,更不会有无辜的人被你杀了,这才是最好的。】
【三师兄,所有人都变了,唯独你没变。】
白冶心里漾起一阵暖意,虽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她声音动听,连听她说话都是享受。他不太想睡,怕听不见她的心声,可实在是太乏累,艰难地和眼皮做斗争,想将温幼宜惆怅的眉眼印在眼中。
他很疲惫,时间就过得很慢,不过短暂几次眨眼,好像就将时间拉得很长很长。
他在“漫长”挣扎的最后一刻,看到的是温幼宜抬手给他盖好被子,轻声安抚:“好好休息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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