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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槐被他点过好几次,熟练喊人:“诏哥。”
邢彦诏回她:“我在想给他打电话的人是不是姓林。”
骆槐记得他说过自己原名林彦诏,也就是说他的养父母姓林。
如果打电话给邢政屿的是他亲生父母,电话里提到三年,三年前邢政屿就知道自己不是邢家亲生,但事情一个月前才暴出来。
细思极恐。
邢彦诏让她回房间去,“水的事我搞定,这次肯定不烫到你。”
骆槐点头,刚一坐下,发现杯子还在自己手里,想追出去,人早没影了。
腿长就是走得快。
回来也快。
邢彦诏把整个净水机搬上来,靠墙放着,手肘撑在净水器上,朝她抬抬下巴,“接,爱喝冷的热的不冷不热的自己接。”
骆槐:“……”
她拿着水杯过去,一边接水一边问,“你还要搬下去吗?”
“用不着,邢家这么大个家底。”只是邢家人不把邢彦诏放心上,不给他的房间装备齐全。
邢彦诏自己也糙惯了,没在这方面刁难人,刁难也是下边的佣人挨骂,没点意思。
他只干能真正膈应到邢家人的事。
骆槐眼珠子转转,心里也想到这些,这房间布置得确实差强人意。
她见过裴悠悠的公主房,也见过裴元洲精心布置又摆着不少藏品房间。
“我打个电话。”邢彦诏走到阳台去,想叫旷野查查邢政屿之前和林家有没有交集,电话一通,又是怒吼。
“还来!”
“嫂子是人我们就是牲口吗!”
“你心疼嫂子,能不能也心疼心疼老子这些兄弟!”
“别想!老子不去。”
嘟。对方已挂断。
邢彦诏:“……”
这小子脾气怎么比他还大?
教过头了。
骆槐见他盯着手机,眉头蹙着,缓缓走过去问:“不顺利吗?”
“打扰他睡觉,冲我发火呢。”邢彦诏骂,“混小子。”
“那我睡了。”骆槐回到床上,脱下鞋,平平地躺在一侧,拉上被子盖好,像个僵硬的乖宝宝。
邢彦诏笑一声:“我都睡沙发了你还怕。”
“不是。”骆槐低声说。
邢彦诏没听清,伸手把灯一关,大剌剌躺在沙发上,一手伸到脑袋下做枕头,另一只手去扯毯子。
沙发够宽,能躺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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