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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几遍了?”徐宴骤然出声道。
毓娘心虚道:“二百遍……”见他修长的手指从宣纸上掠过,她忙解释道:“妾能抄完的。”
他听罢,一言不发只唇边扬起难以察觉的笑意。佛堂静谧无声,毓娘只觉得难为情和羞怯,想赶紧离开。
半掩的窗棂被狂风吹开,“啪”得一声打在墙上,毓娘惊得后退了半步,腰间一阵温热。
“小心。”
她转身,身旁的人正低头看着她。
“多谢三老爷。”毓娘说罢愣了愣,好像对他道谢的话说得太多了。
看着受惊的人如风中娇嫩的花朵,弱柳扶风惹人怜惜。徐宴本想如往常那般冷声说话,最终还是放开了她腰间的手,极轻的声音说了句:“不必与我客气。”
毓娘在梦中曾听过他这般轻柔说话,梦里的场景浮现在脑海中,闹得她耳根渐渐发红。一阵闷雷响起,纤薄的身子竟直直落到椅子上。
他见她的面容发怔,忙将茶盏递到她面前道:“喝些温水缓缓。”
电闪雷鸣后一阵暴雨袭来,栀香亦愈发浓郁,但见她唇瓣湿润,他喉咙滚动。
日子久了,徐宴已知晓心里涌起的躁意并非是烦躁,而是情欲使然。他眼帘微掀,视线落到她的朱唇上:“你这经既是罚也是孝,真是打得好算盘。”
雨声哗啦作响,雨点顺着大风零星飘落进来,他并不等她答话,只顺着佛堂将门窗关上。
“妾认罚是真心。”毓娘跟在他身后解释道。
听得此话,他回过头淡然一笑,眼神幽深看着她道:“原来并非孝顺?”
不孝这顶帽子扣下来,被世人唾骂也是使得的,她面色发窘:“妾再抄一千遍。”
“我不是要你抄经。”他眉目清冷,扫过她身上唯一的丰腴。
毓娘听罢神色一缓,抬头不解看他道:“那三老爷是何意?”
他晦暗不明的视线又落到了她的唇上,划得她心里酥痒,不自觉抿了抿唇怯生生的看着他。
雨声淅沥,打在青石板上升起阵阵水雾,周遭安静,眼下天地间仿佛只有二人的相对而言,徐宴温声道:“我悉数还你,可好?”
毓娘顿觉酥麻之意从唇边瞬间传遍了全身,双腿渐软不禁往门上靠了靠,一双手却稳稳扶在她的腰间。
“可是,三老爷能否轻一些。”说罢她双颊滚烫,看着他幽深的双眸不敢多言。
她那日急不可耐,半是缠半是咬,内里破了几个口子,痛得她好些天才恢复。
话音刚落,幽深的双眸里泛起了笑意:“你这话何意?”风雨声响彻天地间,他神色渐渐清明,眸中的情欲散去,解释道:“那天你耽误了我半日,今日将这半日赔我就好。”
毓娘双颊红透,连雪白的脖颈也是绯红一片,又是羞又是愧,惹得双眸湿润,声色也带着哭腔:“是,妾明白了。”
想到他定然是觉得自己轻浮,毓娘的脑中一片空白,强压心中的不安试图找到补救的办法。
见她低着头紧紧揪着衣袖,徐宴面上露出一丝浅得难以察觉的笑意:“你以为是马车里那般?”
毓娘只觉得一阵耳鸣,眼里的泪水也滴落到了地上,呜咽道:“妾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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