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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知琪想到他撕碎了她今天唯一的快乐银票,便对他抵触不已,便要将他的手自她手腕推开,“你今天看我笑话还没有看够吗?你追我家里来继续看笑话吗?这里是我家,你总不能将我从我家轰走。”
“回答孤王的问题。”夜禹沉声重复,攥在她手腕的他的手收紧,好似怕她挣脱了似的。
“夜半三更天啊。”楚知琪说,“我去找乐子让男人玩弄了啊。你不是都知道吗。你不是说我便宜吗。”
“楚知琪,谁家姑娘半夜三更不回家?”夜禹厉声道:“你和姓易的离远点。这人不是单纯买卖人。”
“起码人家不会抄我家,也不会撕我银票。”楚知琪说,“而且人家不会说我不配。”
“到底不说去了哪里,干了什么,是么?”夜禹轻笑,“背着我和姓易的出去半夜,我不是周芸贤,任你在外糊弄,孤王盯你这个罪犯家属盯的紧。你既然不说,孤王卸了姓易的一条腿再来问你。”
说着,夜禹作势要离开。
楚知琪听见夜禹要做出伤害易缪之事,忙伸出手臂挡在夜禹身前,“不要伤害他。是我有求于他,他是无辜之人。不应该被你牵连进你我之恩怨。你怎么回事啊!你不要动辄就拿我身边人威胁我,这样很烦啊。”
“你如此袒护他,他就已经不无辜了。”夜禹厉了眸色,“让开。”
僵持。
妥协。
“我说。”楚知琪轻声道,“不要借酒发疯。”
夜禹顿步,居高临下睇着楚知琪,“你不说试试,你就知道我是说真的还是戒酒发疯。”
楚知琪听闻他出冷宫一系列血洗的行为,倒是不质疑他做得出卸人一条腿的事情。
“既然你要看笑话,那我就都告诉你吧。”
楚知琪抬起头来,眼睛的泪水滚来滚去,顺着面颊滚落,淌了夜禹一手。
“我家狗丢了,我去找狗了,我找了一夜狗。我不单家没有了,我妹妹的狗也找不见了,我和我的陪嫁丫鬟四处去找狗,脚都磨泡了。。。关键我没找到啊,好笑吧。”
“小狗丢了?”夜禹并没有笑,也没有觉得哪里可笑。只是紧紧盯着她的表情,所以她说她今天不行了,是因为小狗不见了。
楚知琪不知他为什么问,就很害怕他会说丢得好,活该之类的话刺激她,敏感又脆弱的她便如开了闸似的,情绪决堤地给夜禹讲笑话。
“我的额头不是小虫子叮的,是我同我郎君吵架,栽在花坛子上磕的。”
“为什么吵架呢,因为他发现我说谎去私会太子,我说谎去抓鸡给他娘煲汤结果是去毓庆阁探监,并且犯贱地给太子送养胃的药,他怎么发现我说谎了呢,因为太子殿下您传了他去毓庆阁抓我!”
“我狗丢了,我原想赚些银子高兴一下,结果你撕了我银票,让我今日心情跌入谷底。”
“夜禹你想知道我去了哪里,我告诉你我去了哪里,我在周府门外马车上窝了半夜,因为我不想回家,不想回到这个人人希望我死的家里,家里没人期待楚知琪。我都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我坐在马车上,一点回家的欲望都没有。”
“夜禹,我笑话讲完了,你抄了我楚家满门,你在毓庆阁给了我难堪,画舫外撕了我银票,你如果觉得还不够,今晚你要我怎么样,你说就好了。”
楚知琪摆着指头说自己的笑话给他听,把自己的落魄现状摊开给他看。
夜禹只是静静地听,待她发泄出来,情绪稳定了些,他将她食指压回去,“楚家是孤王抄的,银票是孤王撕的,那日毓庆阁你的夫婿,却并非孤王传去的。”
楚知琪猛地一怔,惊愕地凝着他:“不是你?”
“是孤王做的,孤王认。不是孤王做的,倒也别往孤王头上安。”
楚知琪不语。
“孤王问了邱梦,她误会了是孤王传的周芸贤上来有意整你,是以给了你误导信息。”
夜禹沉声说着又将她三根手指压回去,“撕你银票,是教训你莫要贪便宜,世道险恶,贪小便宜,吃了大亏,得不偿失。孤王的暖床奴,也必须警醒这一点。不是谁都有资格给孤暖床,要求就是这样高。”
“原来你心灰意冷在外面窝了半宿。”夜禹将她第四根手指压回去,“你的家里却有人在期待你。”
楚知琪眼眶猛地一热,心下怦怦乱跳,“谁在期待我呢?世界上根本没有人在乎我,也没有人在意我的快乐和悲伤。我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
夜禹将楚知琪拥在怀里,楚知琪的眼泪便将他的衣襟弄湿了,她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敲在耳畔。
“孤王在期待你。”夜禹沉声说,“孤王就只有一个暖床的奴婢。没弥补完你欠孤王的债前,在孤王腻了之前,不会放过你。死也得是孤王结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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