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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到凤仪宫内,刚想进殿,就有一个女官一脸正色的走出来,沉声道:“贵妃娘娘,皇后身子不适,不宜见客。”
眼见得这宫人拦住自己去路,连贵妃更相信了谢言晚的话,当下便冷声道:“放肆,你一个小小的宫女,也敢阻挡本宫么?”
闻言,那宫人却是不闪不避,依旧恭声道:“奴婢不敢,只是娘娘有令,贵妃娘娘,您总不好擅闯吧?”
虽说凤印被收,可只要她一天还是皇后,那连贵妃就是屈居人下!那宫人的话,让连贵妃脸色有些难看,她冷哼了一声,复又展开一个笑容,淡淡道:“正是因为皇后姐姐不适,本宫才要来探望。毕竟,本宫如今统摄六宫,总得为六宫做
一个表率。倒是你,如此不懂尊卑……”
她说到这里,突然便冷下了脸,吩咐道:“来人,将这个不懂规矩的奴才押下去,好好儿教教规矩!”
这宫人是皇后身边的亲信,如今见到她这般,顿时厉声喊道:“皇后娘娘,连贵妃擅闯凤仪宫。唔……”
下一刻,她的嘴便被人堵上,而连贵妃的目光更是冷却了下来,沉声道:“聒噪。”
不过她越是这般,越证明,这凤仪宫中有猫腻!
那宫人被押下去之后,连贵妃身边的随行丫鬟便当先打开了凤仪宫的大门。
而后,连贵妃便雍容的踏进了门,而她的嘴里,还带着和善的笑意:“皇后姐姐,臣妾听闻你身体不适,特来看望你。”
她一面说着,一面挑起内室的帘子。
然而下一刻,她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尖锐的叫了起来:“啊!”
谢言晚旋即快走了几步,可在看到这殿内的景象之时,也不由得气血上涌。
内殿里燃着浓烈的龙涎香,然而那样馥郁的味道,也遮不住铁锈的血腥之气。
床上斜躺着一个妇人,胳膊上虽然已被包扎过,可是仍旧有血气渗出。她的脸色惨白如纸,眸子里却是戾气横生。
而床边不远竖着一根柱子,上面绑着一个女子。
或者说,那身形只能隐隐看出是一个女子罢了。
因为……
她浑身未着寸缕,两条胳膊只剩下了森森白骨,鲜血从白骨上滴滴答答的往下落血,早已将地面上汇聚成了一条小河!
而地上放置着一个铁桶,内中层叠的放着厚厚的肉片,赫然是从这女子的身上削下来的!
她的身边,站着一名红衣太监。那太监手中拿着一个纸片一样的小刀,正在一刀一刀的切割着剩下的皮肤。
“呕……”
下一刻,连贵妃再也忍不住,快步冲了出去,在殿外几乎将五脏六腑都吐了出来。
而谢言晚更是眸中赤红,抬脚便朝着那太监踹了过去,于此同时一把夺了他手中的小刀,狠狠地扎上了那太监的手!
“啊!”
听得那太监的惨叫声,皇后的脸色更是惨白,指着谢言晚慌乱道:“谁,谁让你们闯进来的!来人,来人!”
谢言晚不理会她的尖叫,走到柱子前小心翼翼的解下了禾枷,又随手扯了一旁桌布,将她包裹起来,从怀中掏出药瓶来,一股脑将里面的药丸都喂到了禾枷的嘴里。
那药丸入口即化,而禾枷也在剧痛下清醒过来,虚弱的望着眼前的重影,试探着问道:“是,王妃么?”
“是我。”
谢言晚只觉得心口一疼,虽说仅仅几日的相处时间,可是真的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被变成了这个模样,她还是郁结在心。
她一把将禾枷抱起来,想要带她出去,却听得禾枷虚弱道:“王妃,皇上来了么?我想……我想讨个公道。”
她昨夜里想了一整晚,天色未明的时候就已然出了凤府进宫。她身上有凤仪宫的腰牌,自然可以随意出入。那时的她原本是抱着跟皇后同归于尽的想法来的,只可惜,皇后到了这个地步,仍旧有心腹之人。最终,她拼尽全力也只伤到了皇后,自己反而被人绑起来,一刀刀的凌
迟!
禾枷自觉活不成了,现在只有一个心愿,便是将实情禀告皇上,讨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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