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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亦握着酒杯,握得很紧,握到指骨发白。池镜将他手里的酒杯抽走,矿泉水塞他手里:“自个儿愿意,就自个儿受着。”
仇亦抬头看他一眼,眼睛有点红。
池镜叹了口气,他很少见仇亦这副样子,他心态一直挺好的,好到有时候池镜都觉得他不是正常人。可能是今天酒喝多了,情绪有点波动。
仇亦打开矿泉水喝了一口。
“月亮落不下来,你就非得苦等着?”池镜问。
“只要月亮没选其他人,月亮就是我的。”仇亦说。
池镜沉默了会儿,忽然笑了:“既然都这么想了,你还忧郁个什么劲儿。”
仇亦舔了舔嘴唇:“我都这么深情了,还不允许我忧郁忧郁了。”
池镜笑了一声,侧过头喝酒。
“其实你跟他是一类人。”仇亦突然说,“你们俩很像。”
池镜转过头来看他。
仇亦一直都觉得池镜跟温青堂很像,两个人都是外热内冷,过分理性。面上看着温润似水,其实内里像金属一样坚硬,凿都凿不开。
仇亦歪着脑袋,手撑在脸颊上,眯着眼睛笑笑:“你们这样的人,是不是对什么都没有欲望?”
池镜嗤笑一声:“对什么都没欲望那就不是个人了。”
身后传来一阵轻笑,庄楚过来讨酒喝,刚巧听到池镜说的这话。
“那你的欲望是什么?”庄楚问了一句,很自然地在池镜旁边坐下,笑着问正在调酒的管家,“能给我调一杯吗?随便什么都可以。谢谢。”
对方微微一笑:“好的。”
“嗯?”庄楚转头看向池镜,等他回答。
池镜抿了口酒,微微笑了下:“你见过有谁把自己的欲望说出来的吗。”
庄楚也笑:“当然有,只是要看倾吐的对象是谁。”
仇亦看了庄楚一眼,庄楚的视线也正好扫过来,两人互相笑着点了下头。刚才在酒桌上池镜都介绍过了,今天人来得比较多,仇亦不太记得对方的名字,只记得他是池镜的高中同学。
仇亦倒是也想问问池镜他所谓的“欲望”是什么,但直觉告诉他在池镜这位高中同学面前,不适合聊这个。对方看池镜的眼神他很熟悉,说的话也是暗含深意。
庄楚往门口的方向看了看,问池镜:“刚才进来敬酒的那位是哪位?怎么刚来就走了。”
“以前驻外的一位上级领导。”池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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