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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应谦这段时间的压抑忍耐,在此时此时攀升到了顶峰,他不断外泄的狂躁和焦虑,像一座燃烧着烈焰的火山,咄咄逼人地要将郑舒南彻底吞没。
他粗鲁野蛮地撕碎郑舒南衣服,将人牢牢地压在身下,俯身急不可耐地亲吻啃咬,粗重的呼吸在寂静的房内显得格外清晰,又夹杂着无比暧昧的低沉呻-吟。
郑舒南偏过头,表情冷静得可怕,他视线往下,看了眼吮-吸缠绕他ru尖的杨应谦。
杨应谦沉浸在突然爆发的情-欲之中,大脑被无止境的火热所倾覆,他脑袋一片空白,攀升到极致的占有欲驱使他想要立刻拥有郑舒南。
吻遍他的肌肤,进入他的身体,烙印下属于他的标记,将身下的人彻彻底底从头到脚标记为他的所有物。
郑舒南抽出手,手指沿着床边慢慢摸索,他在这个过程不急不慢,一点紧张感都没有。
床底藏着郑舒南随身携带的匕首,这把匕首体积极小,却能通过补充能量的方式提高威力。郑舒南摸到了匕首的刀柄,他一点点将匕首往外抽出,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观赏下近乎失去理智的杨应谦。
郑舒南拔出匕首的一瞬间,速度突然变得极快,几乎就在刹那之间,匕首没入了杨应谦的背部。
杨应谦反应也很快,匕首拔出时反射的光使他察觉到危险,关键时刻朝旁边挪了半步,没被匕首刺中要命的心脏部位。
郑舒南翻身而起,匕首再次刺向杨应谦。
杨应谦忍痛急速后退,然后猛地一扯床单,郑舒南失去平衡摔倒在床上,尽管他反应很快,还是被杨应谦挟制住双手,短短一瞬就处在了下风。
杨应谦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他怒瞪着郑舒南,整个人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困兽,他双眼赤红,用力地呼吸着,扼住郑舒南手腕的手指不断收紧,因为极度的愤怒而青筋迸现,怒不可遏。
杨应谦咬牙切齿道:“你想死吗?!”他说话的时候,手已经掐着郑舒南喉咙,只是理智尚有残余,没有失去理智直接掐死郑舒南。
匕首掉落在旁边,郑舒南被掐的说不出话,脸色也跟着泛白,浑身颤抖起来。
杨应谦见此情景,不得不松开手,他仍然处在极度的愤怒之中,突然捡起匕首就朝郑舒南刺过去。
杨应谦没想杀死郑舒南,在捡起匕首之前,他就想好只是吓吓郑舒南,给他个警告。
匕首的落脚点应该在郑舒南身侧,杨应谦这一下没有留情,却怎么也没想到,就在匕首落下的刹那间,郑舒南突然猛地朝旁边挪了下位置,这导致原本插在旁边的匕首直接插在了郑舒南身上,匕首没入皮肤内,被割破的血管瞬间涌出大量的鲜血,猩红的液体散发着浓浓的铁锈味。
杨应谦猛地傻眼,下意识本能松手,随即目眦欲裂,勃然大怒道:“燕青,你疯了!”
剧烈的痛感让郑舒南意识变得越发清醒,他盯着恍惚无措,整个人像要癫狂掉的杨应谦。
郑舒南冷冷道:“你不是想杀我吗?”
杨应谦快被逼疯了,他不敢直接拔匕首,俯身想要抱郑舒南去医院。
郑舒南又说:“我说过,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除非我死。”
杨应谦抱着郑舒南的手无比僵硬,他俯身下来,背脊像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弯了般,他嘴唇嗫嚅着,拳头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脑海那根弦绷得越来越紧,仿佛随时都会被拉断。
杨应谦声音嘶哑地说:“燕青,你报复我可以,别伤自己。”
郑舒南制止杨应谦想送他去医院的举动,“是你逼我的。”
“是你他妈在逼我!”杨应谦猛地将椅子往墙上摔,他盛怒到了极致,无法得到片刻的喘息,“燕青,你一定要这样做吗!你这是在往我身上插刀子!我痛苦你就好过了是吧?!”
郑舒南微微仰着头,他脸色苍白,却依然透着股无法撼动的从容不迫,他冷静地说:“是。”
杨应谦喘着粗气,背对着郑舒南,他双手捂着脸,听不见一丝一毫的声音,但空气中诡异的沉闷,还是让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郑舒南有种很荒唐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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