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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娘亲,你们真的想多了。”
“怎么会想多了?无忧欺负你的那些事我们都知道了。”
南禹无奈地叹气:“就算无忧真的欺负了我,也用不着爹爹和娘亲出手。我和无忧的事,是小辈之间的事,我们有我们的解决方法。”
他冷静个沉着的样子实在不像是一个三岁小孩,更像是一个久经世事的成年人。
顾江漓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从未想到的可能性。
以南禹的精明,他会被人欺负的可能性少之又少。
以江淮之在城主府的眼线,南禹真的被欺负却不被他发现的可能性更是少得可怜。
所以,还有一个可能性就是……
“南禹,你早就知道你爹爹的眼线分布在哪里,所以故意躲开爹爹的眼线,被无忧欺负的?”
南禹点头:“我的确是躲开了爹爹的眼线,但我真的不觉得我被欺负了,无忧对我做过的所有坏事,我都偷偷还回去了。”
“怎么偷偷还的?”顾江漓问道。
“比如,他撕了我的功课,当天夜里,他的功课也会被野猫撕个粉碎;他抢了我的吃食,那当天夜里,他就会频繁进入茅厕,拉个虚脱乏力;他弄脏了我的衣服,那他第二天穿的衣服必定会破几个大洞,诸如此类。
“他以为他在欺负我,他以为我怕极了他,但是实际上,他没有讨到一点好处。
“娘亲,爹爹,我们小孩子有我们小孩子处理事情的方法,你们真的不用插手的。”
顾江漓和江淮之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们对南禹的认识可谓是真正的改观了。
以前,他们只认为南禹是个相对内向,比较沉稳,性格冷淡,有些早熟的小孩。
可现在,他们发现了他的精明,他的算计,他的本领早已超脱他们的认知了。
顾江漓吞下一口唾沫。
南禹这孩子是学了谁呢?
怕不是把她和江淮之两个人的心眼都学去了?
还是在娘胎里的时候就学了个透透的了?
“南禹……好,我们以后不插手你和无忧的事了。但娘亲真的还想问问,你为什么要帮无忧进入鹿鸣书院呢?”
“因为他想去啊,那我就成全他。”
“没别的想法了?”
南禹沉吟片刻,说道:“其实也有。俗话说,德不配位,必有灾殃。他进入书院的文章是我写的,到时候,书院的夫子必定会以为他是一个相当有学识的人,但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发现无忧的真面目是个连自己名字都写不好的废柴。
“我听说,鹿鸣书院开院百年,从来没有一个被逐出书院的学生,但是说不定,无忧就会是这第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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