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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师妹叉腰鸣不平,菱角发髻,有莲花之相,瓷白玉面。法号也好记,名为“冬青”:“素君师兄!鸿哀师兄!分明是你们两个嘴巴不干净在先,怎能贼喊捉贼!”
动静之大,弋祯法师闻讯而来,却先将风浮濯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还好,不闹什么相思病就是有救。
弋祯法师挂相:“何事?”
萍罄:“弋祯法师,我与冬青看的清清楚楚,素君面上的伤,并非是出自倦空君之手,而是结靡琴弦。”
冬青还在气头:“师尊!倦空师兄看都看不见,结靡琴弦才替他讨个公道!这二位师兄蛮不讲理,说的脏话都不堪入耳!”
鸿哀对冬青赔笑:“冬青师妹,我们这哪儿是脏话,不过实话实说,你入佛门尚浅,应是还没参透这伪君子的真面目罢……”
弋祯法师越听越不对:“胡说!佛修需参透同门弟子的坏事么!倦空便是真做了几回错事,也磨灭不得他的秉性!”
鸿哀有忿:“……弋祯法师当真偏心。”
弋祯法师瞪眼:“还敢忤逆!”
“……”
二人再不敢多说。
弋祯法师一碗水要端平:“倦空!你管好你这两根弦!休要放它们出来害人!”
风浮濯低眉:“……倦空知错。”
弋祯法师一听,恶寒丛生,若风浮濯张嘴,翻来倒去就是这几个字,他耳根都快起茧子了。再轻瞥他一眼——果真没有悔过的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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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骨头怎能硬成这样。
弋祯法师甘拜下风。
是了,他确有几分偏心。
谁都心知肚明,结靡琴弦从未乱窜。
只有风浮濯的默许。
……
但后来,风浮濯明知如此,却还是负了弋祯法师的一片苦心。
在那场横亘五界的永夜里。
雨是它仅有的座下宾。
风浮濯有意积攒的雨水没能派上用场,只因洪涝四起,害死不少百姓与庄稼。
佛像又起裂缝。
这一回,是扼了脖颈。
此年大乱,无人顾及什么不祥之兆,趁它才断五寸,先跑人间一趟。
从闲情雅致的画舫烟雨,到奔流到海的黄沙滔浪,只用了短短一月的时间。
原以为二月到尽,三月是头。
可这场雨却走了整整四个月。
因此,三月初三,四界共赴仙界之约,只为商计连绵怪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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