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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够了,布兰多,我没有什么别的要求,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毕竟我们遭受了那么多的灾难不是吗,我们不甘心造成这一切悲剧的罪魁祸首可以轻飘飘的推卸责任……”芙蕾雅小声说道:“我明白,埃鲁因从这场胜利中得到了很多,可是相对于我们所遭受过的而言,对于那朵布罗曼陀的黑玫瑰来说,亡灵们真的记住了教训么?”
她抬起头来,大声说道:“我只是……只是不希望我们宽容,可以成为纵容它们继续作恶的理由!”
“那你想要什么,小姑娘?”
黑暗中一个声音忽然说道。
大厅中的所有人都悚然而惊,抬起头来。
芙蕾雅还没意识到是谁在和自己说道,她只是下意识地答道:“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见见那位女王陛下。”
“你会见到她的。”那个声音说道。
“谁在那里鬼鬼祟祟的说话?”芙蕾雅终于反应了过来,她皱起眉头向着那个方向的黑暗喝问道。
“我可没有鬼鬼祟祟,在这里片土地上,没有任何地需要方我鬼鬼祟祟。”那个声音高傲地答道,一边说,一边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因为我的名,我的权力,行于这片土地之上,我是它至高无上的主人。”
玛达拉女王一袭黑色的晚礼服,身边随着两位黑骑士,从阴影中踱步而出,高傲地看着在场的所有人。
“你是谁?”芙蕾雅已经从来人的口气中猜出了对方的身份,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如你所见,我正是你想见到的那个人。”玛达拉女王十分冷淡地答道:“现在我就在你面前了,埃鲁因的使节,小姑娘,你想要问什么?”
芙蕾雅铮一声拔出佩剑,扬剑指向玛达拉女王,两位黑骑士大惊失色,下意识地拔剑想要冲上来,但玛达拉女王却伸手拦住两人,仍由散发着幽幽寒光的狮心圣剑指向自己雪白的颈项。
她抬起头,看向露台之上的布兰多,但布兰多对这一幕面不改色恍若未闻,他一只手放在圣剑奥德菲斯的剑柄之上,只将冷冽的目光放在她身后的黑骑士身上。玛达拉女王相信,只要自己身后这两位来自诺萨德家族的黑骑士敢拔剑,那么下一刻它们就会灰飞烟灭。
玛达拉女王仿佛无视了剑刃的锋芒,直视芙蕾雅道:“你想要什么,小姑娘?”
芙蕾雅一言不发,却倏然收回了狮心圣剑,收剑回鞘。
玛达拉女王仿佛明白了什么,她冷哼一声道:“原来如此,看来你的意思是我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陛下!”两位黑骑士齐声叫道。
但玛达拉女王只对他们摆了摆手。她昂起头,对芙蕾雅说道:“没错,我是黑玫瑰战争的发起者,布契的血海深仇,理应当算在我身上,我也不会为此而忏悔什么。”
芙蕾雅冷冷地看着这位至高者。
玛达拉女王夷然不惧地与之对视:“我随时欢迎你将剑放入我的胸膛,如果你能做到的话——当然,还有你,伯爵先生,也是一样!”她的语气高傲得仿佛仍在她的王座之上,口气中恍若充满了对于死亡的蔑视。
玛达拉女王明明站在大厅之中,但却仿佛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场的所有人,哪怕是站在高高的露台之上的布兰多也是一样:“然而这场战争,我需要你们和我站在一起,玛达拉,埃鲁因还有四大圣殿,我需要你们去帮我游说四位贤者的后人们。”
“我会杀了你。”芙蕾雅眼中露出痛恨的神色:“你必会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但埃鲁因与玛达拉也会站在一起,”布兰多轻声开口道,像是在阐述一个既定事实,他的声音犹如幽灵的呓语一般回荡在大厅之中:“我们会竭尽全力去游说四大圣殿,以应对这场属于整个沃恩德的战争。”
芙蕾雅转过身,默默点了点头。
女王轻笑了一声。她也转过身背对着所有人,一摆手,再不发一言,只带着两名黑骑士向大厅之外走去。
黑暗中,一时间只余下空空空的脚步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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