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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义道:“这饭馆开了三年了,我们父子三人加上媳妇儿媳妇一家子撑着不容易。”
宋瑛心道:我这酒楼都被你堵得要关张了,究竟谁不容易?
秦义接着道:“您看是不是高抬贵手让我们继续开着,我们给您交着租子。”
宋瑛内心:那我的酒楼要为你搬家?
秦义看一眼宋瑛,瞧不出她脸上的喜怒:“只是您也看见了,我们这饭馆可不像您这大酒楼,虽然人进人出的,可还是实惠的价。
您若收地租,能不能算便宜点?您看我们这里热闹,也是给您那边带来客源了不是?”
宋瑛心里冷笑,明明是他这饭馆把宋瑛酒楼的客源堵得都不愿意来了,而且两家店的客源本来也不一样。她看了一眼掌柜:“依着你的意思呢?”
这掌柜忙道:“全由东家说了算。”
宋瑛道:“你把这块地自己就做主租出去三年了,如今到说全由我说了算。”
宋瑛对秦义道:“这块地三年来的租金,你按市价补给我,然后从今天起你的这个饭馆赶紧停业拆了搬走。”
又对掌柜道:“你中饱私囊的钱尽快给我退到公中帐上,余下的事我再想想怎么办。”
宋瑛说完也不再看他二人抬脚走了。
这秦义对着掌柜道:“这是不是有点太欺负人了?凭什么她说要搬我就要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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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掌柜道:“你是不是这三年在这里待得有点蒙圈了,这块地是人家的。”
凭着对宋瑛的了解,这掌柜劝道:“咱们就当是猪油蒙了心,利字当头熏糊了眼,赶紧把吞进去的钱吐出来补齐了按东家说的办。
末了再好好的去跟东家道个歉认个错,没准东家能放我们一马。”
这秦义道:“一个妇道人家能怎么样,南安侯府现在已经垮塌成这样了,就算她现在有个护国夫人的封号,那也就是个虚头巴脑的东西,我怕她作甚?
我就不搬,打官司就打官司,拖拖拉拉的几年下来,我的饭馆还在这里开上几年,气也气死她。”
这掌柜道:“民不与官斗,他家再垮塌,那比起咱们也是大腿,咱们这细胳膊能与大腿斗吗?你可别开玩笑了,赶紧的搬吧。”
秦义道:“你只收钱,我可是全家辛辛苦苦起早贪黑的把这饭馆开起来的。
哪里是说搬就能搬的,又搬哪去,上哪找这么好的地方去。
而且我也不是说气话说笑的,那南安侯府自己都欠着官司债,他家欠着别人的嫁妆,官司都判下来了,他们还不是赖着不还?
我赖一赖又怎么了?难道还能把我一家三代杀了不成?
民不与官斗,可还有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呢。
她若是不让我继续开着,前三年的租她也别想收。
我如今就是个不要命的赖子,最后别人都怕了,她也还是得便宜租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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